“退!退!”战船上响起高亢的吼声,清脆的铜锣声响起,海员们一起划桨,战船猛地后退数步。
黄阿楚一下子急了,探出脑袋,瞪眼孙策。“你才是巧舌佞色!你敢对天发誓,鼓励我小姨热诚蒯祺不是为了诽谤分化蔡蒯两家,好让你各个击破?”
“这当然,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。除非阿翁那边有新的军令到,不然时候一到,必定开战。”
这不是技术的功绩,而是练习的功绩。蒯祺接掌荆州海军以后,大部分时候忙着呼朋引友,高谈阔论,偶尔练习一下海军也是逛逛情势。荆州海军一向驻扎在夏口,即便是黄巾叛逆时夏口也没有产生甚么战事,荆州海军底子没有作战任务,将恬兵嬉,荒废已久,要不然也不会一下子被孙策俘虏两艘战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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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策旁观了弓弩手的演练,对他们的成绩非常对劲。能在不到十天的时候内练习出如许的服从,黄忠的才气足以信赖,孙策也对接下来的战事有了充足的信心。
“随时能够接战。”黄忠声音不大,但信心实足。
“能上阵了吧?”
粗粗一看,船速应当比之前被俘获时进步了三成摆布。
他本来还想装拍杆,可惜这两艘战船都是中型战船,空间有限,底子没有空间装拍杆这类大型战具。即便如此,孙策也没有放弃,从蔡家庄园拆了几架六石强弩装了上去。这类射程远达三百步的强弩是这个期间最好的军用偷袭利器,如果能在交兵之前就干掉对方的批示官,那就赚大发了。
孙辅严峻的舔着嘴唇,眼神游移。
孙策眉头紧蹙,盯着蔡珂看了好一会儿,目光最后落在了黄阿楚的脸上。黄阿楚被他看得不安,躲到蔡珂身后,从蔡珂的肘缝里偷偷地打量孙策。
这些东西都是孙策和黄忠一起筹议出来的,孙策提建议,黄忠卖力实施。
孙策看看他。“不是早就说好的吗,以旬日为限。”
“嗯,那这两天的练习能够降落点强度,保持状况。”孙策很对劲,看着两艘战船几近同时撞中目标船,水面下的撞角抢先击中目标,几近将目标船顶得侧翻。目标船的船腹裂开一个大洞,足以让人一个哈腰钻过。江水“哗哗”的涌了出来,目标船在世人的谛视下渐渐下沉。
孙策对战船停止了改革。蔡家有铁匠,他让铁匠打造了两只撞角装在船首,用来撞击对方战船。别看这两只撞角藏在水线以下,看起来不显眼,一旦撞中对方战船,足以让没有水密舱的战船大量进水。
见孙策不悦,孙辅讪讪地避开了话题。“筹办好了,按你的要求练习的,一点也没迟误。”
孙策真的怒了,没好气的说道:“你是为蒯家讨情,还是为蔡家?”
孙辅挠挠头。“说旬日,就是旬日?”
中型战船只能载兵士百人摆布,每艘船上配弩手十人,强弓手四十人,在长途打击才气上就占有了上风,早在两边打仗之前便能够重创敌手。接下来用撞角撞,如果还没搞定,两边短兵相接,五十名刀盾手也足以获得上风。
“进!进!”战鼓声再响,战船再次向前猛冲,直接将目标船碾在船底,转眼间就不见了。
“那你真要杀蒯家三百余口?”
“国仪,这是你我的第一战,打得好不好,直接干系到今后能不能有领兵的机遇。除此以外,蒯家、蔡家已经结了仇,如果放跑了蒯越,嫂嫂一家今后可就没好日子过了,你也会受连累。你不但愿整天提心吊胆的,防着蒯越来报仇吧?”
孙策站在岸边,看着两艘俘获的战船你追我赶,奋力向前。战鼓声震耳欲袭,节拍清楚,海员们在战鼓的批示下喊着号子,用力划桨。两排长长的木桨像蜈蚣的脚,掀起一阵阵水花,鞭策战船加快向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