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异度放心,我必尽力以赴。”习竺说完,回身刚筹办走,却被蒯越拉住了。习竺转头看着蒯越,见蒯越笑容满面,一副胜劵在握的模样,内心更加不安。“异度,另有甚么话要说?”
蒯越嘴角挑起一抹轻视的笑容。“这个应当不奇特吧?不久前,颍川方才大战一场。南阳天下当中,荆州户口百万,凡是有点知识,也不能不争。”
“异度,你我相知多年,互托亲信。我信你。”
“盟主使袁术出南阳,本是兄弟互为犄角,袁术不自量力,欲取豫州,又与公孙瓒连合,与盟主比武,纵有小胜,其败亡可期。若使君扼守襄阳,夹攻袁术,盟主一举得南阳,使君功居第一。若使君将襄阳拱手相让,使袁术得以荆州赋税自给,与盟主对抗,盟主将如何对待使君?天下纵大,使君何故安身?”
刘表屏住了呼吸,神采煞白。
蒯越站起家,按住蒯祺的肩膀,表示他退后。蒯祺红着眼睛,眼神猖獗,但是他给刘表带来的压力却远远不如沉默如冰的蒯越。见蒯越走到面前,刘表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,向后退了一步。蒯越摆摆手,表示他不要严峻。
“异度,你的家人可在孙坚手中,三百多口……”
刘表沉默半晌,摇了点头。
习竺心领神会,连连点头。
蒯越说得很客气,刘表却一点也不敢粗心。他晓得蒯越心狠手辣,没这么轻易让他分开襄阳。如果他像蒯祺一样疯了,那还好对于,他如此沉着,申明他已经有了周到的打算,不成能让他有分开的来由。刘表内心恨不得一剑捅死蒯越,脸上却不得不大义凛然,一副知已模样。
习竺笑得有些勉强。他向蒯越身后看了看,没有看到刘表的身影,心头升起一丝不祥。
蒯越将习竺的神情看在眼里,更加安闲。他挽着习竺的手,缓缓而行。“文晖,人各有志,不能强求。各为其主,杀个你死我活也不希奇,但祸止本身,不及家人,这应当是最根基的原则,你说对吧?孙坚父子出身卑鄙,挟制我的家人,想迫我就范,你们总不会坐视不管吧?还请文晖及诸位乡党主持公义,将来必有厚报。”
蒯越疯了。都这个时候了,他还想和孙坚斗。你斗就斗吧,拉上我干甚么?没有了襄阳,我大不了不做这荆州刺史,或者回长安,或者去冀州投奔袁绍,总比在这儿和孙坚父子冒死强。
“异度,何必呢?”刘表也快疯了。你和蔡瑁有仇,你去杀他百口就是了,何必拖着我。“祸不及家人,你如果这么做,和孙策有甚么辨别?如果子柔在,他必然不会附和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