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斐?孙策眸子一转,有点印象。此人固然名声不显,倒是曹操的亲信,很能够还是曹操德配丁夫人的族人。另一个姓丁的叫丁冲,更是帮了曹操很大的忙。
“曹府君晓得校尉缺马,不便出行,特地派我送来了一匹好马,就在帐外。校尉如果不介怀,沿着淯水向北五里,有一个山岗,岩石多为紫色,长满柴胡,山固然不甚高,但视野开阔。府君与校尉各带一人侍从,于山顶相会,小酌一杯,如何?”
“我筹算将这匹马送给将军,你感觉如何?”
“这就是我请公覆叔来的启事。我与曹操见面,黄忠率部筹办策应,大营就要拜托给公覆叔了。”
“略知一二。”孙策笑得更奥秘。“丁君比来财气如何?行军作战,粮草调剂,这油水可很多啊。”
“这只是一件事。除此以外,曹府君对校尉在襄阳的去处非常有兴趣,对校尉的高论深有同感,想与校尉参议参议。虽说是敌我两边,但曹府君与校尉昨日一见,很有知音之感,但愿校尉不要推让。”
“那可太好了。”孙策话音未落,使者就坐下了,搞得孙策一点筹办也没有。见孙策惊奇,他倒是一点也不客气,拱拱手,哈哈一笑。“沛国丁斐,乡野之人,礼节细致,还请校尉包涵。”
孙策用冷水洗了把脸,又滞了口,坐在帐中吃早餐。过了小半个时候,使者才带到面门,三十来岁,中等身材,面庞清癯,但两只眼睛很有神,进帐扫了孙策一眼手中的粥碗,微微一笑。
孙策心中一动。山顶相会,各带一个侍从,曹阿瞒,你真是活得不耐烦啦。
虎帐里的糊口真不是人呆的,普通人还真对峙不下来。
黄盖一听就明白了,赶紧说道:“校尉纯孝,合法如此。曹操虽是豪杰,毕竟是仇敌,与他来往轻易引发非议,还是送给将军,由将军措置最为稳妥。”
“另有吗?”
孙策笑而不语。他不晓得丁斐的来意,少说话是最妙的。丁斐叹了一口气,收起笑容。“既然校尉连我这个不值一提的人都清楚,想必也晓得夏侯妙才与曹府君的干系。妙才不幸战殁,府君总不能让他埋骨他乡,想请校尉开恩,让我们赎回他的尸体,回籍安葬。”
孙策沉吟半晌,点点头。“在哪儿见,如何见?”
门口传来一声轻响,和衣而卧的孙策立即展开了眼睛,却没有动。
孙策很对劲,派人送丁斐出营,同时请来了黄忠、黄盖。时候不长,黄盖起首赶到中军,一看那匹马,立即赞了一声:“好马。我见过的战马很多,这么神骏的战马还是头一回见。北方多良马,公然名不虚传。”
丁斐眸子一转,哈哈大笑。“忸捏,忸捏。”他接过粥碗,大口大口的吃起来,很快就将一碗粥灌下了肚。他放下碗,挑挑眉。“熟谙的味道,这是校尉缉获的粮食吧?”
丁斐摇点头。“曹府君闻听校尉之名久矣,昨日隔水相望,不能靠近,引为憾事。他恨不得现在就见到你。中午太迟,还是辰时初刻吧。”
帐外轻声嘀咕了两句,北斗枫哈腰走了出去,轻声说道:“校尉,前营郭都尉派人来报,说曹操派来了使者,想和校尉会晤。郭都尉问该如何答复,要不要让使者进营。”
“既然曹府君美意相邀,我却之不恭。”孙策笑盈盈地说道:“丁君,你看就定在中午,如何?免得你赶路仓猝。”
“公覆叔。”孙策挽着黄盖的手臂,很诚心的说道:“丁斐说辰时初刻便可相见,可见曹操的大营离此不远,我们能战的不到五千人,马队又不在,曹操有七千人,并且起码有五百马队,乃至能够更多。仓促应战,我们没有必胜的掌控。不如拖两天,等后将军的人赶上来堵截曹操的后路,到时候前后夹攻,岂不稳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