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 文聘落马,战旗被砍倒,他的部下顿时慌了神。亲卫骑士们冒死上前救护,部曲们却斗志全无,愣了半晌,见孙策等人凶悍,回身就跑。
孙策坐在一块大石头,解开衣甲,赤着上身,暴露一身健旺的肌肉。庞统和黄月英正为他洗濯伤口,粗粗一看,身上起码有七八处伤,鱼鳞铠还好一些,勉强保持着原型,金丝锦甲却已经完整废了,沾满了暗红色的血渍。
漫山遍野,到处是逃窜的溃兵。
袁术很难堪。孙策为了救他强攻曹操,受了这么重的伤,他身为上官兼长辈,却因为孙策的一时失礼迟延不救,坐视孙策以十余骑冲娄圭的战阵。万一孙策战死,他可如何向孙坚交代。
孙策非常对劲,拨转马头,向娄圭的战旗冲去。黄忠、董聿各领一部,分在孙策两翼,号呼而进。
“走!走!”孙策顾不上看文聘的死活,也不肯意和文聘的亲卫们胶葛,策马向前冲去。
“不可,不拿下何家,我吃不下饭。”孙策站了起来,伸手一指,大声喝道:“众将听令,攻破何家,让何家人服侍我们吃早餐。”
“是啊,我们都几乎上了他的当。如果我猜得不错,娄圭也不例外。如许一来,南阳豪强受挫,宛城就更难攻了。”
“随将军冲阵!”黄忠大声疾呼。
就在这时,有标兵来报,曹操被击溃,已经撤离疆场,袁术正在重整阵列,随时能够建议进犯。
“不辛苦,只是有些憋气,又被曹操阴了一把。”孙策咬牙切齿,一半是疼的,一半是恨的。他转头看向沐浴在朝阳中的何家庄园。“将军,待会儿攻陷何家,你可别拦着我。”
孙策哈哈大笑。
“伯符,辛苦你了。”
周瑜、黄忠批示部下,像赶鸭子普通摈除溃兵。一部分溃兵逃脱了,另有一大半人像没头苍蝇似的转了半天,最后还是被包抄了。他们也很干脆,干脆扔了兵器,跪在地上,大声请降。等袁术赶来,孙策已经获得了决定性的胜利,正在收拢俘虏,打扫疆场。
但是打击不易,撤退更难,娄圭终究还是高估了本身的批示才气。苦战半夜无果,这些南阳郡兵已经偶然再战,只想尽快分开疆场。娄圭的号令一下,他们就抢着撤退,底子没有相互保护、有序撤退这回事,开端还能保持阵型,很快就演变成一场大溃败。
这是娄圭梦寐以求的机遇,但是他本能的感觉不安。他一边命令反击,恪守步地,一边不住地西望。孙策俄然反击,必定是晓得袁术来援的动静了,莫非曹操没能挡住袁术,让袁术杀到了身后?
鼓声一响,郭暾就跳上大车,举刀长啸。等周瑜赶到阵前,他跳下大车,带着数十名亲卫冲过浮桥。在北斗枫等人的庇护下,周瑜也超出了浮桥,插手了冲锋的步队。
“皮肉伤罢了,没甚么大碍。”孙策举起长刀,指着溃败的南阳郡兵,又看向西侧。“后将军在西面立阵呢,他只带了两千部曲。曹操也没有尽力以赴,只带了马队。我们派出的信使被曹操杀了。”
孙策进犯文聘的阵地时,已经引发了周瑜和娄圭的重视,等看到文聘的阵地崩溃,黄忠部冲出大营,堆积到孙策身边,周瑜明白机遇来了,命令击响战鼓,筹办反击,然后带着北斗枫等人赶到阵前。
孙策勒住了坐骑,没有再追。他感觉现在比冲阵还伤害,这些溃兵为了逃命甚么都敢干,连本身人都杀,万一堕入重围,他也不能包管本身的安然。他赶到周瑜身边。周瑜一看他就吓了一跳,大声说道:“伯符,你受伤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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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这么赢了?”袁术有些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。
到了这时候,别说娄圭,就算是曹操亲临也节制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