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去看看他,能够吗?”
尹姁吓得一颤抖,低下了头,怯怯地说道:“将军有……有令,焉……焉敢不从。”
孙策悄悄地听着,内心有些酸楚。尹端的确是年青版的孙坚啊,只不过孙坚运气好,比及了黄巾叛逆。如果不是黄巾叛逆,孙坚这辈子大抵也就是个县丞、县尉,很难达到尹端的成绩,更别说封侯了。现在好,天下大乱,孙坚一起堆集军功,不但跻身二千石,还封了侯。
“你大父身材如何样?”
“跟我讲讲你大父的事。”
“不好。”尹姁摇点头。“本来就不太好,大将军出事以后,他复出有望,一下子老了很多,六十多岁的人和八十多岁一样,头发、髯毛全白了。”
“将军,这下子有救了,这下子有救了。”一个老医匠揪着胡子,乐得满脸的皱纹都开了。“有了这些药,只要不是致命伤,我们起码能保住他们的命。”
“你家离这儿远吗?”
周瑜笑笑,拱手而去。尹姁红了脸,怯怯地站在一旁。孙策一边顺手翻捡着药材,一边说道:“我如果猜得不错,你内心大抵对董卓很有怜悯之意,对吧?说吧,出于你口,入于我耳,除非这些药材通灵,不然不会有第三小我晓得你说了些甚么。”
“你大父现在官居何职?”
尹姁心虚地看看四周,见除了那些正在安排人搬药材的医匠,并无别人,这才偷偷地松了一口气,低声说道:“我尹家本是南阳小户,大父生来雄浑过人,练得一身好技艺,参军十余年,才挣了一个六百石的都尉。张公赏识,从行伍中汲引他为军司马,随军交战,积军功为会稽太守。不料方才上任不久,妖贼许昌反叛,大父身为郡守,率兵征剿,但会稽大姓与妖贼多有勾搭,大父作战倒霉,被刺史臧旻奏免,若不是朱君公伟为他驰驱,几乎送了性命。”
尹姁眼神一黯。“自从熹平三年讨贼倒霉,输作左校,我大父已经赋闲近二十年了。”
“厥后就一向赋闲在家,没有退隐?”
尹姁抬开端,怔怔地看着孙策。“不远,将军,你……”
尹姁晓得讲错,神采煞白,怯怯地点了点头。
“哪有如许的事理。”孙策叹了一口气。“他是前贤,我是后生,该当我去见他。你陪我走一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