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邕点点头。“闲来无事,传闻周公瑾颇通乐律,便与他操琴论乐,调剂了一个《兴亡百姓苦》的曲调。小小年纪,便有如此成就,实在可儿。”
娄圭噤若寒蝉,连连点头,却说不出话来。
娄圭惶恐莫名,瞪着曹操半晌没说出话来。明天说得好好的要死守待援,如何一天刚过,曹操就想弃城而走了?他俄然明白了曹操带他来看那枚石弹的企图,敏捷衡量了一下利弊。且不说曹操突围能不能胜利,就算胜利了,他也没法向袁绍交差,与其跟着他冒险,不如留在宛城。献城有功,再加上那些人质,袁术应当不会难堪他,说不定还会重赏他。
夜色来临,孙策和周瑜换防,回到大营歇息。
曹操将内城交给了娄圭,悄悄调剂城防,大甲士人带十天干粮,在北门集结,做好了突围的筹办。
“仲业,伤好了?”
孙策皱了皱眉。说实话,他现在对会商这个题目没甚么兴趣,一是打嘴炮没劲,引经据典他也不是蔡邕的敌手——连庞山民都被蔡邕虐了,他更不可。二是真没时候,现在正攻城呢,随时能够呈现不测,两天一夜没睡觉,他都不敢歇息,哪有兴趣坐而论道,说些不着边沿的事。
孙策眉头微挑。“你刚才在公瑾营里?”
孙策的嘴角挑起一抹坏笑。“先生感觉日月星斗的运转规律能够计算吗?”
蔡邕不假思考。“当然能够,要不然要历法何用?”
曹操苦笑道:“子伯,宛城怕是守不住了,我想尽快突围。你是跟我走,还是留下?如果跟我走,就抓紧时候归去和家人道别。如果想留下,我就将内城交给你,庇护人质有功,袁公路应当不会难堪你。”
庞统已经安排好了晚餐,孙策却没有立即吃,他要等黄承彦父女一起用餐。将台固然比宛城的城墙高,但离得太远,他看不到城里的环境,不清楚巨型抛石机的进犯结果,要等黄承彦来确认一下。
“我的家人全在这里,我不能留下他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