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策心中一动,正要说话,眼角瞥见墙角有人影,看起来像是黄猗,立即说道:“有两件事:一是关于黄兄的,一是关于诸将的。”
“唉,不是我成心要偷听你们说话,是恰好碰上了。”黄猗连连摆手。“明天不是说好让我去武关的吗,如何又变成去江夏了?是不是她作中作梗?你不消说,我晓得就是她。嘿嘿,在她眼里,我甚么都不是,甚么也做不成,就是一个废料,我不去南郡……”
黄猗深有同感,孙策这句话说得太对了,的确是至理名言。我在袁权面前没职位,不就是因为没有做出一番奇迹嘛。但是这能怪我吗?你们不给我机遇,我有甚么体例。现在机遇来了,谁也别想拦着我。
袁权听了,不敢粗心。后一件是干系到存亡存亡的大事,前一件事虽说是私事,却也和她息息相干。她转过身来,长身玉立,双手拢在身前,面无神采,神情持重,和摆在灵前的牌位没甚么辨别。
袁权看着孙策,心头迷惑,不晓得孙策究竟是出于甚么目标,非要让黄猗分开宛城。虽说她也不想看到黄猗,可这毕竟是她的夫婿,她不想他有甚么不测。明天黄猗出言不逊,孙策和黄猗还产生了抵触,孙策不会是想杀了他吧?
袁权沉吟不决。她不能说孙策这个安排不好,但她思疑黄猗能不能完成任务。黄猗是个眼妙手低的墨客,刘勋、乐就等人又不是甚么守礼君子,万一谈崩了,不但能够影响孙策领受人马,另有能够惹来杀身之祸。但是她又不能说,一来孙策冒的风险比黄猗大很多,孙策还没有娶袁衡就这么卖力,黄猗为甚么不能?二来黄猗能够就在一旁听着,她如果反对,一心想退隐的黄猗很能够当场和她翻脸。
“哦?”袁权蓦地惊醒,却发明孙策和本身四目相对,中间只隔一臂间隔,而孙策的手还在她面前闲逛,都快碰到她的鼻尖了。她吓了一跳,今后缩了一步,沉下了脸,红着脸喝道:“你干甚么?”
孙策笑了,这袁权真是太严厉了,扑克脸说来就来。不过这对他没甚么感化,比袁权更有女王范的他都见过无数。“姊姊看甚么呢,这么入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