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荣是西凉军中最善战的将领,但他不是西凉人,在西凉军中身份难堪,情愿受他节制的将领并未几。南阳富庶,西凉兵所向无敌,必定军纪涣散,四周掳掠,南阳的百姓遭殃是必定的,轻骑乃至能够直抵宛城,将军要早做筹办才好。”
如果不是忍着,又要照顾阎象的面子,孙策差点笑出声来。
杜畿笑道:“前两天阎府君派人行令各县,说西凉兵将至,我听到了。明天将军半夜召见,除了西凉兵将至,我想不出另有甚么事。”
“那你为甚么说徐荣不敷虑,但徐荣所领的西凉兵倒是个费事?”
“杜伯侯,你这么说,我今后和阎府君还如何相处?”孙策打了个圆场。“来来来,大半夜的把你们请来,很不美意义,我请你们吃夜宵。一边吃,一边谈。”
“有劳。”杜畿叹了一口气。“就在内城东门外的窝棚里,阎君到那儿一问便知。”
“这个别例好。”周瑜起首点头附和。“致人而不致于人,深得用兵之妙。阎府君,张公,关东出相,关东出将,公然如此啊。”
孙策一扬眉。“等等,你如何晓得是西凉兵?”
“那该如何办?”
杜畿这张嘴很不好,不但说话声音大,还刺人。老乡见老乡,汪汪对汪汪,竟然顶起来了。阎象算是脾气好的人了,也被他顶得大为失态。
杜畿说道:“牛辅是董卓的半子,他驻扎在河东本来就是防备关东诸将西行,所领皆是精锐。朱儁名满天下,但志大才疏,所领关东兵又不是西凉兵的敌手,受挫是意猜中事。令尊孙将军是他的故吏,收到动静,必然会赶去与他汇合。牛辅不是令尊敌手,很快就会退回洛阳。至于鲁阳,将军也不必担忧,鲁阳是要塞,而西凉兵却不善于攻城,只要守将不轻敌出城,必定无事。”
孙策点点头。这才是聪明人,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费事。他站了起来,拉住杜畿的手臂。“你家里另有两小我?断粮几天了?”
“将军,另有多的吗?”
“公瑾,你守宛城,我去一趟颍川,先干掉牛辅。”
孙策有些不欢畅。这货也太猖獗了吧?他放下了碗。“要不,我这碗也给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