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候,南阳民气惶惑,冠军、穰城的百姓担忧被西凉军搏斗,纷繁举家流亡,有的就近逃入县城或豪强的庄园,有的向北逃往宛城,有的干脆向南,逃往襄阳。
李蒙、樊稠等人坐在帐内,低着头,谁也不敢说话。数日以内,情势突变。李蒙、樊稠行动游移,错过了奔袭孙策的大好战机,眼睁睁地看着孙策抢占析县。进入析县以后,孙策又敏捷西进,王方不战而逃,武关已经重新被孙策节制,他们后路断绝,已成孤军。
接连进犯到手,西凉军缉获了大量粮食钱帛,临时处理了补给危急,血腥的殛毙也激起了他们的士气,在徐荣的批示下一起杀向冠军、穰城,所到之地,鸡犬不留。与此同时,徐荣传檄四周各县,受命平叛,降者免死,抵挡者皆视同背叛,夷三族。
徐荣哼了一声,嘲笑不语,目光扫过帐内诸将的脸。
“将军,既然如此,那我请将军给我一个机遇。”王方急了,神采红一阵白一阵,嘴唇不住的颤栗,红色的唾沫堆在嘴角。“请将军让我戴罪建功,插手敢死士。我甘愿死在疆场上,也不肯意死得这么不明不白。”
“元启,救我——”
王方愣了一下,咬咬牙,不消亲卫来拉,主动走出大帐受刑。听着军棍打在王方的身上,李蒙等人脸颊抽搐,却没人敢吱一声。行刑结束,王方已经昏倒不醒。徐荣随即命令,将王方的部下编入中军,由他亲身批示。本日起,全军进犯南乡、顺阳,期日必克,违令者,斩首示众。
徐荣嘲笑道:“王方,我杀你,不是因为你不是孙策的敌手,而是因为你不战而走,没能为我们重新篡夺析县争夺时候。武关道丧失,你应当明白结果,别说你一小我,就算我们统统人加在一起都接受不起。结果如此严峻,不杀你,如何服众?”
两个亲卫赶了过来,挟起王方就往外走。王方两腿发软,底子站不稳,只能在地上拖行。他泪流满面,无助地看着李蒙等人,嘴唇颤抖,泣不成声。
李蒙咬着牙,神采发白。他和王方是老友,但现在徐荣大怒,他也不敢等闲说话。王方之以是落败,和他们奔袭孙策得胜密不成分。如果他们当时不是耽搁战机,奔袭胜利,底子不会有现在这类事。
“来人,将王方推出去斩首示众,以明军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