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钱就先借，蔡瑁必定有闲钱在手上，给他利钱就是了。”孙策瞅瞅周瑜。“为政不但要会赢利，更要会费钱。纸坊建起来了，年年有税收，很快就能把这笔钱还上，剩下的就满是赚头了。”
冯宛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，蔡琰恐怕黄月英再说出甚么特别的话，只好佯怒下了车，和周瑜走到一旁。黄月英对劲地扬扬眉，回身对冯宛、张子夫说道：“你们啊，也抓紧些，看中了谁就主动些。为甚么要等？机不成失，时不再来，被别人抢了去再哭可就晚了。”
“哟，还不肯对我们说。”黄月英掩嘴笑道，将蔡琰推下车。“行了，行了，你们一边说悄悄话儿去吧，我们就不听了。唉呀，有甚么不美意义的，没来由还得找个来由呢，何况现在有这么光亮正大的来由。去吧，去吧，姊姊，春季来了呢。”
不等周瑜说话，孙策又说道：“不要听你丈人胡说八道。他读书读傻了，除了说大话，甚么也不会。别说南郡的家他当不了，他本身阿谁家都要靠你夫人打理。”
孙策本来预定路程是一天，但他明显弊端地估计了速率。这么多人，又以名流居多，另有很多女眷，进步速率底子快不起来。本来觉得五六十里路，半天时候就能赶到，成果吃午餐的时候才走了一小半。孙策很愁闷，但其别人都有些镇静，他们明显把此次祭拜张衡当作了一次郊游，有说有笑，高兴得很。
“呃……”
冯宛斜睨了她一眼，笑而不语。
两人对案而坐，一向聊到深夜。
周瑜应了一声，回身就要走。黄月英叫住了他。“你们如何做事的？祭张平子是将军念念不忘的大事，不但是为了安抚南阳间家，更是为木书院张本。姊姊将来还要做女先生，此次在世人面前作祭文，是她第一次在南阳间家面前表态，可忽视不得。周将军，你细细说说，将军都有些甚么要求。”
河东卫氏？嗯哼，我记着你们了。
“还没问名？你都登堂入室了，还没问名？”
周瑜哑然发笑。“你这是白手入白刃啊。”
“我去，我去。”周瑜无法，只得硬着头皮走到蔡琰的车旁。这些车固然有帷幕挡风，却遮得并不严实，见周瑜走近，张子夫立即打趣起蔡琰来。蔡琰红了脸，羞不自胜。黄月英却无所谓，一手挽着蔡琰的胳膊，一手撩起车帘。“别理她们，她们是妒忌你呢。周将军，找蔡姊姊有事？”
周瑜面红耳赤。
蔡邕父女很快成了核心。
“你不去我可去啦。”
周瑜站在车前，把孙策的筹算说了一下，蔡琰一点就通。“无妨，只要将军承认，我情愿为父代庖。”
“不，我这是白手套白狼。”孙策哈哈一笑，想了想，又道：“商税要尽早考虑，哪怕先拿个草案出来也好，让他们尽快风俗。南阳是天下大市，商贾南来北往，商税的数量应当不小，将来很能够是财务支出的重头。为政要有长远打算，起码要考虑五年。你们几个筹议一下，先拟个五年打算。不要好高骛远，要实际一点，拿出实在可行的计划。”
周瑜有点踌躇，但还是点了点头。
孙策一边想一边说，一口气提了很多建议，周瑜听，庞统记，最后写满了几十片竹简。庞统拿去刻痕结绳，孙策深思半刻，俄然说道：“我记得蔡伦是桂阳人，和南阳间家构和时，你把蔡侯纸作为一个项目推出去，订购南阳全郡各级机构能用两年的纸，略微贵一点也没事，建两到三家造纸坊纸。今后办公全数用纸，不准再用竹简或者帛。”
孙策看在眼里，俄然有了设法。他对周瑜说道：“和你夫人说说，待会儿祭文由她写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