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袭眉毛微挑,嘴角暴露一丝浅笑,心中大定,又自愧不如。他和孙策打仗固然未几,但总算体味一些,却没有郭嘉阐发获得位。
“不成。”许劭摇点头。“我若怯战,孙策气势更加放肆,不如与他一决死战。”
杜袭看了一眼郭嘉,郭嘉会心而笑。“东施效颦。这些陋儒不知许子将不请自至,已经输了一阵,却要将许子将推到积薪之上,实在好笑。”
“你啊。”许虔用竹简指指许劭,恨铁不成钢。“战和不明,敌我不分,却一意求战,岂能不败?”
许劭从谏如流,翻开竹简,扫了一眼,神采就变了。许虔见状,从许劭手中接过竹简,敏捷浏览了一遍,也大惊失容,很久才喟然长叹。
“此许陋儒,岂堪作孙将军之敌。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,孙将军只是想佩服许子将,为他所用,并不想赶尽扑灭。眼下当务之急是筹集粮草,整武备战。等击退袁绍,挟大胜之威,转头再犁庭扫穴,仅是清理袁绍相连之人便可大伤颍汝世家元气,剩下的鼠辈何足道哉。”
许虔、许劭是亲兄弟,许劭成名之前许虔就有士林中享有大名,曾经被召陵谢子微评为干国之器。固然他厥后并没有表示出干国之器的成绩,但他对许劭成名有莫大的帮忙。许劭对他一向很尊敬,也是以要求很高,看到许虔有向孙策称臣的意义,立即表示反对,见许虔并无此意,顿时悔怨莫及。
兄弟俩四目相对,唯有苦笑。
“好!”世人一片喝采声,将氛围推向新的飞腾。
过了半晌,许虔拿起竹简。“你放心养病,我替你走一遭。”
许劭汗流浃背,湿透重衫。他没想到孙策这么狠。这份名单固然不全,但是一旦公布,他的名声可就毁了。他会成为欺世盗名的伪君子,之前有多大的名声,今后就要接受多少鄙弃。许虔说孙策效项羽破釜沉舟,欲作巨鹿之战,实在是给他面子。对孙策来讲,这那里需求破釜沉舟,这底子就是摧枯拉朽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