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为阳翟郭氏后辈,郭嘉弃袁绍而归,天然不是因为报酬好不好,而是袁绍分歧适他的抱负。这是一个想建功名的人,他需求一个能够信赖他,言听计从的主公。
郭嘉笑了。“观将军之意,是筹办恪守沛国,北争中原吗?”
“不自傲,何故信人?”
郭嘉眼中暴露异色,盯着孙策看了好一会儿,又坐了归去,静听孙策下文。
当然,他也但愿郭嘉能和他志同道合。如果像荀彧和曹操那样能善始不能善终,对两边都是伤害。
孙策摇点头。“说这话,我还没有定策,正想听听奉孝的定见。”
“另有呢?”
“我死于刺客之手,然后便去了一个处所,有所见闻。”
孙策安排人事的时候,郭嘉甚么也没说。直到酒足饭饱,杜袭、陈到前后告别,郭嘉却没动,自顾自的喝着酒。孙策见状,晓得郭嘉另有话说,命人撤了酒菜,煮上一壶姜茶,与郭嘉围炉而坐,一边烤火一边说话。
“将军募兵令言天下,言汝南,言豪杰之士,唯独不言朝廷,看似大逆不道,为何汝南人没甚么反应?许劭当众指出,为何应者寥寥?”
由宛令而沛相,官升一级,杜袭非常对劲。
“我梦见……大汉亡了,分崩离析,中原州郡混战,烽火连天,百姓十不余一。”
“有啊,你也看到了,汝南人不鸟我,汝南又无险可守,想守住豫州绝非易事。”
陈到感激涕零,当场就落了泪。倒不是因为孙策给了他官做,而是孙策对他的珍惜出自至诚,绝非一时对付可比。
杜袭好安排,孙策让他赶往沛国,与朱治获得联络,暂期间理沛相,卖力沛国事件。现在的沛相是陈珪,就是陈瑀的从弟。他的募兵令已经收回半个月,沛国一向没有反应。有与陈瑀的抵触在前,孙策不希冀陈珪会支撑他,先把他换掉再说。
孙策愣了一下,也感觉有些费解。读书人不是最讲究尊卑有序、纲理伦常嘛,他们如何没反应?
“不信。”郭嘉缓缓地点头,微微欠身,便有离席之意。“如此将军不肯说,我不勉强。”
郭嘉笑了一声:“将军说汝南无险可守,的确是真相。豫州固然富庶,却不是用兵之地。若非如此,袁绍又如何会去河北?”郭嘉垂下眼皮,沉默了半晌。“不过,豫州能不能守,还要看将军的志向是甚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