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冀州户口是多,但冀州毕竟只是一州,人丁不过六百万,并不是气力最强的州。论户口,豫州、荆州都不比冀州弱。至于幽州、并州,加起来不到三百万人,即是一个汝南郡,论气力则大有不如,不但不能支撑冀州,反而要冀州援助。幽州、并州的上风是战马和马队,这也是袁绍看重的上风之一。好坏相补,短长衡量,幽州、并州对冀州的帮忙非常有限。”
“重荆轻豫。”
“这么说,要压抑袁绍,必争中原?”
孙策也笑了,越看郭嘉越高兴。
厥后的颠末也证明这不是一件美差。刘秀在河北碰到了大费事,几次靠近绝境。为此,他不得不与真定王刘杨联盟,娶了刘杨的外甥女郭圣通,今后也种下了朝廷与河北世家反面的种子。
郭嘉胸有成足。“仅以地形论,冀州能够称霸,不成以成绩王业。”
“如何讲?”
孙战略作思考,已经明白了郭嘉的意义,却还是很谦善地说道:“愿闻其详。”
孙策会心而笑。这话说得对,不能脱手,能够先磨刀啊。他探身按住郭嘉的手,悄悄拍了两下。
“那我现在该如何做?”
郭嘉哈哈大笑。“将军不愧是兵圣以后,对天下情势了然于心。没错,益州据大江上游,于荆州有居高临下之势。刘焉又是宗室,如果被他占有了益州,对将军来讲如芒在背。将军应当提早做好筹办,一有机遇,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益州,除而后顾之忧。”
“那河北真的不敷以成事?”孙策打断了郭嘉,问了一个相称首要的题目。冀州是天下大州,户口殷实,幽并出精骑,这可都是无益前提。汗青上袁绍固然败于官渡,没有成事,官渡之战的胜利者曹操倒是占有了冀州才三分天下的。
孙策深思半晌。“奉孝是说益州的刘焉父子吗?”
“不成攻,还不成守吗?如果刘焉顺江而下,袭扰荆州,将军守土有责,莫非不该该歼敌于境内?再者,攻益州不是一朝一夕之事,需求筹办的事很多,凡事预则立,不预则废,能够先做起来。”
现在天子在长安,方才诛杀了董卓,会像更始政权一样自乱阵脚吗?有能够,但谁也不敢包管。就算出了乱子,长安的那些大臣也毫不是更始帝部下的那些人可比,何况袁绍另有别的一个微弱的合作者——孙家父子。长安如果稳定,他们都没机遇。长安如果乱了,袁绍有机遇,孙家父子一样有机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