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能做我们的盟友?”
牛辅连连点头,摸着胡子拉碴的下巴。“那你说说,王司徒能赦免我们吗?”
牛辅笑逐颜开。“那……我们联络董越,去河东?”
“我们去并州。”
郭汜一拍大腿,大笑道:“对啊,抢他老母。”
“朝廷的使者呢?”李榷放下帐门,死死地盯着贾诩。“那姓荀的跟你说了些甚么?另有,他身边那小我,但是张辽?”
牛辅的脸颊抽了抽,缩起了脖子,眼中暴露害怕之色。李傕等人也不吭声了。
“稚然,别看了,没人跟我来。”
“是张辽又如何样,你还敢追上去杀了他?”
“熟啊,的确太熟了!”李傕心领神会,大声说道:“那帮匈奴崽最滑头了。当初跟我们一起作战时,有好处冲在前面,碰到硬骨头就今后躲,要不是张然明总想着招安,我们早把他们干掉了。”
贾诩咳嗽一声:“将军,要想在冀州站稳脚根,我们需求一个盟友。”
“并州?”牛辅一脸茫然。“我们家在凉州,为甚么要去并州?”
“那我们去哪儿?”
贾诩把荀攸和他谈的内容简朴的说了一遍,最后说道:“王允节制了长安,节制了天子,民气机定,士气正旺。我们却被豆割在三处,徐荣在南阳全军淹没,民气惶惑,不宜硬拼。当务之急是先合兵一处,起码要同一行动,不能让王允各个击破。即便是和董越联手,我们也有四万人,有一战之力。”
郭汜也说道:“文和,还是你沉着,要说这地形,我们对并州的体味绝对超越关中。如果能占有并州,进可攻河东,退可去美稷,打跑了那些匈奴崽子,占了那片牧场,放羊也能活下去。就算碰到点费事,只要攻破雁门,我们就能抢到充足的粮食,比回凉州强多了。”
李傕等人也纷繁拥戴,置疑贾诩的建议。贾诩也不焦急,悄悄地看着牛辅等人,直到他们不说话了,才慢悠悠的说道:“你们想回凉州,必必要从长安走吧?”
贾诩瞅了他一眼,不屑地摇点头,徐行走到牛辅面前。“将军,我返来了。”李傕跟了上来,刚要说话,牛辅摆摆手,有气有力的说道:“稚然,退下吧,你动点脑筋行不可,文和如果想卖了我们,他还返来干甚么,跟着那姓荀的去长安不就是了。他是读过书的人,还在宫里做过官,可不是我们这些粗人。”
“我……”李傕大怒,“唰”的一声抽出半截长刀。“贾文和,你想卖了我们吗?”
“如果到了长安,王允俄然变卦,不给我们粮食,如何办?你们是筹办饿着肚子攻城,还是筹办饿着肚子回凉州?”
“那还用说?”
贾诩瞅瞅他。“如果朝廷肯下赦免圣旨,你想做并州牧天然没题目。如果朝廷不下圣旨,我们占了并州,你就是并州牧,这个还用问吗?不过你可想好了,并州与冀州毗邻,而袁绍与匈奴人、乌桓人、鲜卑人干系都不错。你如果引发袁绍的重视,我们就不得安宁了。”
李傕等人相互看看,忍不住笑了起来,纷繁落座,围成一圈。他们不喜好像汉人一样跪坐,更喜好盘腿而坐。归正穿的都是有裆的羊皮裤,不怕走光。
“能够先联络董越,看看他的意义,不过不消急。现在还不清楚王允的意义,万一他情愿赦免我们,我们能够正大光亮的去并州,就各走各的,不要太较着,气力太强反而轻易引发猜忌。并州户口有限,人多了,也一定供应得起。如果王允不肯赦免我们,我们再一起行动,强攻并州。”
“不好说,但就算他肯赦免我们,我们也不能去长安。”
李傕、张济也笑了,连连点头。牛辅肩头一松,笑出声来,他连连摆手,表示大师温馨,接着听贾诩说。“然后呢,到了并州以后,我们再回凉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