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禅意兴阑珊地重新打量着,襄阳城这座攻难守易的军事要塞,要得天下必先得荆州,得荆州必先得襄阳。无怪乎有人曾论道:湖北之形胜,以天下言之,则重在襄阳;以东南言之,则重在武昌;以湖广言之,则重在荆州。又云嶓冢导漾,东流为汉,汉沔之上,则襄阳为之都会。故庾翼以谓襄阳西接益、梁,与关陇天涯,北去河洛,不盈千里,方城险要,土肥田良,水路畅通,转输无滞,进能够扫荡秦、赵,退能够保据上游者也。
见找不出任何马脚,一名小头子守兵用手扇着风,便骂骂咧咧地嚷嚷道:“这几天,老子嘴里淡出个鸟来。这个鬼气候,热得真不让人活。”
刘禅享用着温暖的清冷,闻言微微一笑,正想开口提示阎宇,未曾想阎宇轻车熟路地取出了一袋钱,暗中塞给了城门官,打着哈哈道:“这个鬼气候确切够热,军爷们守关辛苦。如许吧,阎某来作东,中午我们去聚香楼小酌一杯,如何?”
“雄关慢道真如铁,现在迈步重新越。真不愧于天下第一雄关!可惜落入了曹操之手。”目睹襄阳在温暖的阳光下,雄关逶迤漫卷,巍然耸峙,刘禅不觉非常神驰起来。心中暗骂败家子刘综资敌误国,废弛八骏刘表一世英名,愧对刘氏皇室大汉社稷。
阎宇浅笑着向守兵递上了通关凭据。这几张通行证魏讽数日前就办好,由黑鹰卫送到了阎宇手中。
刘禅看在眼里,嘴角边不觉暴露了笑容,暗赞阎宇矫捷机变,长袖善舞。却见中间一名青年守兵侧目鄙视着同僚们,兀自嘲笑不已,满脸鄙夷。
刘禅发狠地凝睇着上方气势不凡斗大的‘襄阳’二字,心海涌起万丈狂澜,战意铿锵,掷地有声,意气风发,沉声吟唱道:“跨征鞍,横战槊,上襄州。便匹马、蹴踏高秋。芙蓉未折,笛声吹起塞云愁。男儿若欲树功名,须向前头。凤雏寒,龙骨朽,蛟渚暗,鹿门幽。阅人物、渺渺如沤。棋头已动,也须高著局心筹。莫将一片广长舌,博取封侯拜将。”
有了城门官的开路,刘禅一行在襄阳城如入无人之境,通畅无阻。
只见他身材高大,器宇轩昂,满脸正气,刘禅看他与众卒格格不入,非常另类,顿感猎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