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如剑,寒芒明灭,略带一丝愁闷,曾经阳光帅气漂亮无匹的玉脸,现在变得杀气凌厉,神冷骨寒,如同一株娟秀而孤傲的水仙花,披发着寒气侵人的暗香。
“这个白鸽真的很不幸!”曹植的眼睛蒙了一层迷雾。
苗条超脱而孤傲的风韵,就像他风雅独绝的诗词歌赋一样,透着绝代风华和建安风骨,又让人不由自主想起深人骨髓的清闲游,披发着遨游六合无拘无束的气味。
“只要沾上政治和权力,人就与野兽无异,不死不休。”史阿面无神采,淡然道:“这是政治权力之争,与不管是父子、兄弟、姐妹,只要与之沾边,都逃不出这个强大的法例旋涡,不由自主地卷入这个充满了血腥和人性的争斗。”
“冰封热血和芳华,黑暗里誊写人生。持太阿纵横天下,留青史舍我其谁!”
一阵山风吹来,曹植不寒而栗,下认识地紧了紧衣服,不再言语,茕茕孤单,显得孤傲而清冷。
“莫非这个白鸽不成逆转它的运气了吗?”曹植一时呆了,喃喃道。
“三条路。第一条,成为猎鹰。第二条就是反击杀了老鹰。第三条,请猎人射杀老鹰。”史阿道。
“仗剑走天涯,莫负平生志!”这一刻,曹植在蝶变,脱胎换骨的窜改,令人意想不到。
“为获得所谓天机之语,竟然脱手如此风雅,如果不是触及夺嫡大位之争,以他锱铢必较之脾气,决然不会为之。”曹植点点头,看了一眼史阿,减轻语气,冷冷道:“当然,还顺带拉拢了你和你为首级的易水寒、顺水寒两大让人闻风丧胆的刺客团为他卖力。”
高挑矗立的史阿,顶风而立,直如标枪,一身镶嵌着金丝的玄色锦衣大袍,高低翻飞,猎猎作响,不经意暴露了绣在大袍另一面的玄色蟒龙,隐蔽而狰狞,仿佛在黑暗中无声的吼怒,氛围中满盈着一股森然可骇的气味,令人不寒而栗。
“有空跟我闯荡天下,天然少些陈词谰言墨客意气风花雪月脉脉温情,多些直接卤莽金戈铁马杀伐战意鲜血淋漓!”史阿毫不顾忌曹植感受,真截了当道。
史阿也不谦善,冷嘲笑道:“子建不愧为我史阿的知己!公然一语中的。人生有一两个知己,足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