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三国演义1 > 第1章 宴桃园豪杰三结义斩黄巾英雄首立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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及刘焉发榜招军时,玄德年已二十八岁矣。当日见了榜文,慨然长叹。随后一人厉声言曰:“大丈夫不与国度着力,何故长叹?”玄德回视其人,身长八尺,豹头环眼,燕颔虎须,声若巨雷,势如奔马。玄德见他形貌非常,问其姓名。其人曰:“某姓张名飞,字翼德。世居涿郡,很有庄田,卖酒屠猪,专好交友天下豪杰。恰才见公看榜而叹,故此相问。”玄德曰:“我本汉室宗亲,姓刘,名备。今闻黄巾倡乱,有志欲破贼安民,恨力不能,故长叹耳。”飞曰:“吾很有资财,当招募乡勇,与公同举大事,如何。”玄德甚喜,遂与同入村店中喝酒。

玄德谓关、张曰:“贼众我寡;必出奇兵,方可取胜。”乃分关公引一千军伏山左,张飞引一千军伏山右,鸣金为号,齐出策应。次日,玄德与邹靖引军鼓噪而进。贼众迎战,玄德引军便退。贼众乘势追逐,方过山岭,玄德军中一齐鸣金,摆布两军齐出,玄德麾军回身复杀。三路夹攻,贼众大溃。直赶至青州城下,太守龚景亦率民兵出城助战。贼势大败,剿戮极多,遂解青州之围。先人有诗赞玄德曰:运筹决算有神功,二虎还须逊一龙。初出便能垂伟绩,自应分鼎在孤穷。

建宁二年四月望日,帝御温德殿。方升座,殿角暴风骤起。只见一条大青蛇,从梁上飞将下来,蟠于椅上。帝惊倒,摆布抢救入宫,百官俱奔避。斯须,蛇不见了。俄然大雷大雨,加以冰雹,落到半夜方止,坏却房屋无数。建宁四年仲春,洛阳地动;又海水泛溢,本地住民,尽被大浪卷入海中。光和元年,雌鸡化雄。六月朔,黑气十余丈,飞入温德殿中。

时皇甫嵩、朱儁领军拒贼,贼战倒霉,退入长社,依草结营。嵩与儁计曰:“贼依草结营,当用火攻之。”遂令军士,每人束草一把,公开埋伏。其夜大风忽起。二更今后,一齐放火,嵩与儁各引兵进犯贼寨,火焰张天,贼众惶恐,马不及鞍,人不及甲,四散驰驱。

帝召大将军何进调兵擒马元义,斩之;次收封谞等一干人下狱。张角闻知事露,星夜举兵,自称“天公将军”,张宝称“地公将军”,张梁称“人公将军”。申言于众曰:“今汉运将终,大贤人出。汝等皆宜顺天从正,以乐承平。”四方百姓,裹黄巾从张角反者四五十万。

——调寄《临江仙》

玄德谢别二客,便命良匠打造双股剑。云长造青龙偃月刀,别名“冷傲锯”,重八十二斤。张飞造丈八点钢矛。各置满身铠甲。共聚乡勇五百余人,来见邹靖。邹靖引见太守刘焉。三人拜见毕,各通姓名。玄德提及宗派,刘焉大喜,遂认玄德为侄。不数日,人报黄巾贼将程远志统兵五万来犯涿郡。刘焉令邹靖引玄德等三人,统兵五百,前去破敌。玄德等欣然领军进步,直至大兴山下,与贼相见。贼众皆披发,以黄巾抹额。当下两军相对,玄德出马,左有云长,右有翼德,扬鞭痛骂:“反国逆贼,何不早降!”程远志大怒,遣副将邓茂出战。张飞挺丈八长枪直出,手起处,刺中邓茂心窝,翻身落马。程远志见折了邓茂,拍马舞刀,直取张飞。云长舞动大刀,纵马飞迎。程远志见了,早吃一惊,措手不及,被云长刀起处,挥为两段。先人有诗赞二人曰:豪杰露颖在目前,一试矛兮一试刀。初出便将能力展,三分好把姓名标。

榜文行到涿县,引出涿县中一个豪杰。那人不甚好读书;性宽和,寡言语,喜怒不形于色;素有弘愿,专好交友天下豪杰;生得身长七尺五寸,两耳垂肩,双手过膝,目能自顾其耳,面如冠玉,唇若涂脂;中山靖王刘胜以后,汉景帝中间玄孙,姓刘名备,字玄德。昔刘胜之子刘贞,汉武时封涿鹿亭侯,后坐酎金失侯,是以遗这一枝在涿县。玄德祖刘雄,父刘弘。弘曾举孝廉,亦尝作吏,早丧。玄德幼孤,事母至孝;家贫,贩屦织席为业。家住本县楼桑村。其家之东南,有一大桑树,高五丈余,眺望之,童童如车盖。相者云:“此家必出朱紫。”玄德幼时,与乡中小儿戏于树下,曰:“我为天子,当乘此车盖。”叔父刘元起奇其言,曰:“此儿非常人也!”因见玄德家贫,常资给之。年十五岁,母使游学,尝师事郑玄、卢植,与公孙瓒等为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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