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云说到这里,用心愣住,察看卢植和宗元的窜改。卢植面色里那份对劲消逝了一大半,宗元更是瞪大了眼睛。因为这已经大大出乎了他们的料想。
“噢!?”,卢植听高云说取平乡易如反掌,立马来了精力,仓猝问道:“究竟如何取法,请高公见教”。
卢植听了宗元这番话,轻微的摆了摆手,说道:“此人正气凛然,虽是张让保举,却一定便与张让合流。何况,若高云真有歹意,慢说是褚安,便是合你我二人之力,也一定是他的敌手啊”。
高云微微一笑,“鄙人觉得,黄巾贼寇虽是分兵驻守,然贼魁张角身在巨鹿,群贼必以巨鹿为重,此处兵马必定多于平乡。若巨鹿被困,平乡贼寇必定尽力救济。如此一来,要取巨鹿恐怕非常不易,但若取平乡,则易如反掌矣”。
在冷兵器期间,交兵地区多为开阔地带,马队能够说是一支军队的最高战力。卢植官拜北中郎将,率五万兵马与张角交兵,此中统统马队不过五千。
撇下卢植渡河北上不表,再说高云。回到寨中,天气已晚,巡营暸哨等事关羽早已安排妥当。高云连日驰驱,也有些颓废,便早早歇了。
高云端起茶盅来,抿了一口,又接着说,“依鄙人之计,将军可留五千兵马留守此寨,于彻夜更深之时,率大部兵马,绕过敌军耳目,移屯于平乡城外,悄悄埋伏,勿要使敌发觉。五日以后,鄙性命高顺率部攻打巨鹿东门、将军所留兵马则趁时攻打西门,并于城池四周举烟放火,虚张阵容。平乡贼寇若知巨鹿有危,必定倾巢来救。届时鄙人亲率雄师伏于巨鹿城北门以外,待平乡援兵大半过后,我伏兵尽起,自后掩杀,将平乡来的贼寇尽数赶入巨鹿城内,并顺势下寨,屯住巨鹿北门,以防贼兵回军援救平乡。此时平乡已经空虚,将军雄师攻城,岂不唾手可得。若平乡破,则巨鹿势孤,不难破也”。
高云笑了笑,从座上走下来,用手帮张飞掸了掸身上的灰尘,“三弟你督押粮草,一起风尘仆仆,受累了,快去后帐安息吧。放心,开战之日,天然少不了让你上阵”。
回过神来,卢植的态度有了较着的窜改。他晓得,要想破张角,高云的战力是必不成少的。
以是卢植才用心这么问,那意义是让高云明白,对于他的三万雄师来讲,高云的助剿军队不过是个添头,对这场战役来讲可有可无,好警告高云不要太放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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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云见卢植面色深沉,内心悄悄发笑,“故乡伙,你这是恐吓我吗?”,冲卢植一抱拳,略一躬身,“虎威校尉高云拜见卢老将军,甲胄在身,不能全礼,望将军包涵”。
大帐以内正座上有一人,年约五十,髯毛斑白、面庞肥胖、面色深沉,此人便是北中郎将卢植。
“呵呵呵呵,久闻‘虎威军’兵多将广,公然名不虚传。今高校尉亲统雄师前来助剿,足见忠君爱民之心。老朽自统兵剿贼以来,与黄巾贼寇连连交兵,毫无休歇,所部兵马日渐缩减,且已久疲。现在贼魁张角等人拥众十数万,分屯巨鹿、平乡两地,互为犄角。老朽数度攻打巨鹿,未能胜利,皆因平乡贼寇前来救济之故。今足下到此,可谓雪中送炭。老朽欲请足下率本部人马移军攻打平乡,使平乡敌寇不能分兵救济,老朽则趁时率军攻打巨鹿城池,誓要击杀张角,以报皇恩。不知高校尉意下如何?”
卢植亲身送出寨门,看高云带人拜别,心说:“此人傲骨铮铮,一身正气,绝非张让之流。张让却为何对他保举有加呢?此中必有蹊跷……”。想了半晌,才回身回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