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惇长叹一声,黯然回到坐位上,缓缓说道:“我觉得张飞不过一介匹夫,有勇无谋之辈,心生轻敌之念,而铸此大错。张飞定是晓得蒙江长不过百里,可渡之处有限。我军十万兵马屯扎江北,他必定没法偷渡。故而他才假装节节败退,由蒙江一起退至昌虑,将本来不过百里的战线,拉伸到两百余里。待我军追到昌虑以后,他却暗中使黄盖由我军身后偷渡蒙江,其意必在邹县”。
张飞蓦地觉悟,一下子跳了起来,“不好!快!速派快马传报!让黄公覆敏捷返来!”
世人各自一惊,赶紧问道:“大将军何出此言?”
夏侯惇摆了摆手,“不成!张飞既能用如此策画,绝非有勇无谋之辈。黄盖已偷过蒙江,不去攻打邹县,却袭我押粮兵马,诸位可知此中深意!?”
话说张飞公然在亥时前后领两万兵马悄悄出了昌虑城,人衔枚马裹蹄,一起悄悄绕过夏侯惇大营,在蒙江南岸设下埋伏,专等夏侯惇连夜去救邹县。
那小卒翻身跪倒,叩首泣诉道:“启禀大将军,小人乃是后营马元将军麾下军士。本日未时,小人随马元将军一同由邹县押运粮草来此,不想于蒙江北岸与虎威军俄然遭受,马元将军为虎掠令督师黄盖所杀,我等寡不敌众,不能抵挡,粮草尽数被黄盖夺走。小人于乱军中捡得一条性命,一起奔回,来向大将军禀报!”
夏侯惇、夏侯渊、夏候无双、曹仁、曹洪、乐进等等文武将佐一下全都傻了,相互之间面面相觑,一时候全都说不出话来。
那小卒不敢怠慢,仓猝又反复道:“启禀将军,是在蒙江北岸与虎威军虎掠令黄盖所部遭受!”
曹仁等众将连连点头,“吾等不知,请大将军明示”。
“为何蒙江北岸会有虎威军!?为何!?”,夏侯惇像是在发问,又仿佛是没法接管究竟而自言自语。
董袭在中间一向没言语,听了张飞和李典的对话,俄然站起家来,对张飞说道:“督军,如此说来,莫非夏侯惇已推测黄督师偷袭邹县是假,诱敌夜战是真!?故而不去救济!?如果如此,眼下天气将明,若夏侯惇分军回援,黄督师岂不危矣!?”
张飞连连点头,“不成能!黄公覆昨日傍晚已送来科学,说未时袭了夏侯惇押粮兵马,且放走很多兵丁。不管如何,那夏侯惇也该得了动静”。
曹仁等众将闻听此言,各个大惊失容,曹洪仓猝说道:“如果如此,邹县危矣!屯粮之所,岂容有失?请大将军速发兵马,末将愿领兵连夜去救!”
夏侯惇腾地一下就跳了起来,“你说甚么!?在那里与虎威军遭受!?”
夏侯惇一听这句,顿时心往上提,再一看这小卒灰头土脸,一副狼狈之相,内心更加不安,仓猝问道:“何故惶恐!?”
夏侯惇正在忐忑不安之际,俄然帐外一声高喊,紧接着不等传讯就闯出去一名小卒,口中连连叫道:“将军!大事不好了!”。
但是从亥时一向等过了四更天,却连一个曹兵的影子都没见。张飞看看天气,东方已有一线光天,晓得再等下去已经没成心义了。非常气恼的跺了顿脚,翻身上了乌骓马,将丈八长枪枪一招,“退兵!”。众虎威军将士都是携兴而来,但现在却要无功而返,一个个也是沮丧,只好跟着张飞一起返回昌虑。
张飞一巴掌拍在大腿上,“哎!特娘的!俺老张在江边守了大半夜,连鬼影子都没见一个,真特娘的沮丧!”
听夏侯惇这么一说,军中众将刹时堕入两难地步,曹洪又问夏侯惇道:“大将军所言想来不差,但邹县乃我军屯粮之所,若不去救,必被虎威军所破。届时雄师失养,却如何是好?”
传令兵不敢怠慢,仓猝接了军令,回身就走。恰在此时,衙别传来一声:“回事,江北黄督师送来战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