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璋气力尽失,也只得无法接管这个号令。
朱然暗叹一口气,心道总算未曾孤负吕、陆两位首将的重托。他侧目看了看边上,只见潘璋正面色乌青,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上。
此时,他见到潘璋孤身一人、灰头土脸的模样,情知他已为关羽所败。一想到关羽能够就此逃逸,朱然惊怒更盛,顾不得讽刺,忙喝问道:“关羽现在那边?”
关羽拍了拍两人的肩膀,正色道:“义之地点,何惧之有。吾意已决,勿复多言!”
就在他兀自劝说之际,关平转眼四周张望,却始终只见朱然一人,他身后虽有烟尘,却无半个兵将现身。
朱然持续劝道:“将军对我家主公实有曲解,吴候他乃是汉室忠臣,亦存匡扶天下之心……”
局势已尽在把握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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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免走了关羽,他本身亲领十来骑先行驱前检察。
却说潘璋灰头土脸,拍马跑出三里远,忽见火线烟尘滚滚,有一彪军马正在靠近。远了望去,一面“朱”字大旗顶风飘荡。
一面三尺见方的绣旗就此飘荡。旗面红底金字,上书“汉前将军关”字样,一经展开,顿时顶风招展,猎猎作响。
丁奉部阵型已被豆割成好几块,吴军尸身躺了一地,局势可谓危如累卵。
“砰”得一声,两军重重撞到一起,一时杀伐声四起,此起彼伏。
丁奉趁机领着百余残军向朱然方向撤去,由此捡了一条性命。
朱然看着面前的战局,惊憾于关羽残部的战役力,三千生力军好整以暇围歼五七百已经耗了一阵的关羽残军,竟然反被杀了七零八落。
他晓得是友军朱然来了,顿时放下心来。大寒天的,他也顾不得擦一擦满头盗汗,仓猝策顿时前:
潘璋咽了口口水,一指火线,忙道:“还在与丁奉部缠斗,就在火线不远!”
他话未说完,关羽决然喝道:“碧眼小儿也配?多说无益,领兵来杀便是!”
他常日里本有些看不起潘璋这等外来的将领,特别凌晨醒来时,得知潘璋不告而别,更是勃然大怒。
关兴也上前劝道:“兄长说得是。父亲安危干系严峻,万望保重!”
他粗粗扫视,敌甲士数只怕不下四千之数。
朱然年约三旬,他本姓施,原是东吴元老重臣朱治的外甥,奉孙策之命成为朱治的养子,并改了朱姓,是根红苗正的东吴官二代。
实在心存如许的设法的,又何止关平一人?
他有了潘璋的经验,不敢托大,哪怕面对的只是数百残军,这一次也派了三支千人齐出,想要一战而竟全功。只留了潘璋部一千溃军和丁奉部压阵。
关平跟从关羽多年,晓得父亲这是存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心了。他大急之下,忙拉住赤兔马缰绳,哀告道:“孩儿愿为父亲拖住敌军,父亲马快,一会儿战起,还请速速撤离!”
朱然拍顿时前两步,持续喝道:“我乃东吴偏将军朱然,火线但是关将军?”
朱然拱手道:“自古道识时务者为豪杰,我军西来,荆州诸将,望风而降。素闻将军乃是仁义之人,为部下将士计,为保百口眷计,将军何不早投降?将军若降,然必上表吴候,保举将军复镇荆襄……”
关平自忖,方才仰仗父亲高超的批示和潘璋的轻敌,己方终以一千残军击败五千敌军。只是此事可一不成二,面前这个朱然故意机、有胆略,明显并非易于之辈,此次想要再次克敌制胜,只怕是千万不能了。
他由是鉴定此乃仇敌虚张阵容之计,因而拔刀而前,喝道:“吴贼,何必在此虚张阵容,就凭你这几十骑,能奈我何?“
关兴一双虎目,死死盯住远处的朱然,手中的大刀高低翻飞,披荆斩浪,誓欲杀出一条血路。他的一身技艺尽得乃父真传,一刀一式皆是大开大合,三五合内必有一人授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