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操内心愈发愤怒,真是骂人不说脏字,杀人不见血,这弥衡清楚指桑骂槐,说他是祸乱朝纲独揽大权的不臣之徒。
何夔心头一愣,脸有些发烫,弥衡这是用伯夷来讽刺他,因为何夔本来曾被袁术挟持做了处置,迫于无法给袁术做事这已经让何夔很没有面子,现在他又跟了曹操,跟伯夷比拟,的确是无地自容。
何夔笑道“正平,叨教。”
弥衡一阵坏笑“我问你究竟是谁定下的的端方,你倒好,把曹公实在给夸奖了一番。”
弥衡再次收回一阵嘲笑“昔日司马迁,受宫刑而著《史记》,对孝武帝的暴行毫无隐晦,一言一行都照实写进史乘中,敢问先生写的但是这一类史乘吗,如果是的话,我倒是乐意效力!”
蒋干也是舌辩之才,一番话,如行云流水,顿挫顿挫,掷地有声。
可弥衡并没有就此放过繁钦,还是不依不饶,持续讽刺道“繁钦,你本来倒的确有几分文采,可惜啊,自向来了许都后,你只要文采,却再无文人风骨,只晓得轻易偷生,研习鼓吹之术,追求奉承之道,只是个词讼小吏,不觉得耻反觉得荣,在你问你平生有何对劲之作,你却不忘溜须拍马献媚取宠,真是寡廉少耻,光荣至极,你啊,不过是一摇尾之犬罢了。”
“呵呵,你这话,鄙人不解。”
弥衡再次发问“在坐的诸位,有的是从龙东归的旧臣,有的被朝廷招辟来的,恕鄙人莽撞,叨教诸公,你们想如何复兴朝纲,复兴汉室?有甚么符合实际的方略吗?”
伯夷甘愿饿死,也不替周室做事,不食周室的俸禄。
路粹恍然一惊,认识到言多语失,被弥衡抓住了把柄,昂首一看,曹操的眉毛已经立了起来,吓的路粹心惊肉跳,赶快把头低下,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。
何夔点点头,还觉得本身的话起了感化呢,哪晓得,弥衡临时的收敛锋芒,不过是以退为进,接下来他的出招,将会更加锋利。
蒋干眯着眼睛笑道“哦?我倒是想听听,究竟甚么是有所为,甚么是不所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