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休,你感觉此计如何?”孔伷仍然有些不放心,又问许靖。
刘邈见孔伷老气横秋,神情落寞,就晓得因为刺杀一事,让他失了胆气。但是刘邈却不想袁术这么轻松地得了豫州,这对他将来的生长极其倒霉。
孔伷持续道:“袁家的所作所为还不限于此。当初我们几人出洛阳时,一个个都满腹大志,誓要带领勤王兵马将董卓肃除,救出天子,重振朝纲。可在州郡刚稳定局面,袁家就过来要权,本来都是为了国度大计,同一批示也无不成。谁知袁家却要卸磨杀驴,袁术不但夺了张咨的南阳太守,还命孙坚害其性命,这时我们方才明白袁家的私心。现在看来,袁术也对老朽起了必杀之心,估计冀州牧韩馥也迟早为袁绍所并。”
李靖先向刘邈叨教,获得同意后才道:“使君既然想让出豫州刺史,而袁氏兄弟都想要,不如别离给袁术和袁绍写封信,请他们派人来领受豫州。不过信中内容得有所辨别,写给袁术的就以袁氏故吏的语气,将袁术视为袁氏新一代的家主,备说使君对袁氏的虔诚,以袁术的傲岸自大,他收信后必放心喜,不会再难堪使君。而给袁绍的信,就说使君大哥多病,没法再执掌州郡,为了不影响盟主的讨董大计,愿将豫州交与盟主。
李靖清算了一下思路,缓缓将之前对李旻、李延所说的话详细说了一遍,当然此中也插手了本身的一些干货。
刘邈也反应过来,接口道:“何出此言?”
听到孔伷这么说,刘邈非常欢畅,许靖若能投效本身,那可真是不测之喜了,因而赶紧表态:“许先生乃天下名流,若看得起刘邈,邈虽非甚么真龙,也必然能保许先生万全。”
孔伷低声长叹道:“袁家势大,袁隗虽死,可秘闻仍在,老朽实在有力抗之。我的豫州刺史之位本因袁家而来,现在不若物归其主算了。老朽为袁家故吏,又主动让步一步,猜想袁术不会难堪我回籍养老。”
“那使君有何筹算?”刘邈问。
“使君完整不必担忧,二袁当前的重心就是稳固底子,袁术的首要目标是荆州,而袁绍则正图谋冀州。若再加上豫州的滋扰,他们底子没有精力来顾及使君。”
刘邈一边赞叹于那羽士的惊世才调,一边也感慨汗青的庞大。他原觉得能晓得汗青过程,会无往而倒霉,现在才晓得把统统都想得太简朴了,汗青笔下所记录的常常只是表象罢了,而埋没在背后的谁也不知有多么不测的本相。
如许袁氏兄弟二人收到信后,必建都会派人来领受豫州,非论谁先到,使君就将印信交给谁。袁氏兄弟一贯不甚敦睦,又处于合作干系,未获得的一方必定将另一方视为虎口夺食,两方终究即便不兵戎相见,也会干系更加恶化,而无瑕再顾及使君。”
“许先生或许不信,但请听我讲一段先生关于讨董联盟的阐发,或许会窜改观点。”
刘邈哈哈一笑,“董卓与袁氏兄弟固然势大,邈却也不怕。吾有志于答复汉室,迟早要与他们兵戎相见,岂能因为许先生之祸而惧之?依我看,孔使君既然不想要这豫州刺史之职,不若与许先生一道前去九江郡,我们常有机遇把酒言欢,也不失为一桩美事。”
孔伷毕竟是心动了,他决定遵循刘邈所说,当晚就遣人送出了三封信。
孔伷道:“我亦心有不甘,却也不能不如此啊!至于文休,倒不必过于担忧,有真龙在此,那里还用得着逃亡呢?”
孔伷点头苦笑,道:“我老了,早已心灰意懒,现在只想回到故乡安度暮年,只是心中有些不痛快罢了。”
“我有一计或可让使君出这一口气!”李靖俄然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