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径直回身,挥手带上来时的那一队郡兵,狂飙而去。
这一鞭鞭不但是在抽打着郡兵,也是在抽打着雷家等霸权大族的脸面,伴跟着鞭打的停止,人们心头对豪强的害怕感以及对太守法律的畏敬感也在产生着窜改。
城门口,斩杀郡兵伍长所激发的动乱已经停歇下来。
雷薄跳上马,快步走到刘邈的面前,先施一礼,然后道:“下官见过府君。”
刘邈仍然站在投书箧旁,悄悄地看着燕一和云一一下下地鞭打着郡兵。
“这――下官一时口快。部属兵卒一贯遵循法纪,若无严峻罪恶,恐没法律下官及郡县兵卒佩服。”
“卿带人将赵兄弟抬到太守府中,并找医师给其治伤。”
刘邈又叮嘱道:“待寿春城中投书箧有效运转以后,我还要在郡内其他县城设立投书箧,卿可先做筹办。这之前最紧急的是把握住麾下的郡兵,万不成让兵卒出了乱子。如有难处,可直接来找我。”
不过他也没有镇静,俄然想起一事,忙答道:“当初下官接到的号令是暂借郡兵于陆都尉,这些兵卒仍属于下官标下。”
刘邈笑眯眯地,又道:“雷兵曹公然对本太守体贴之至。别的另有一事,之后果为兵卒转借一事导致率令不一,引得兵卒出错,还差点让本太守冤枉了雷兵曹。为了制止今后再呈现近似事件,本太守感觉有需求为雷都尉分担一二。目前常备郡兵有两部共八百人吧?就劳烦雷兵曹分一部给陆都尉,以供陆都尉专门卖力投书箧之事。雷兵曹觉得如何?”
刘邈不由悄悄点头,如此一来,太守救治赵十九之事想不传出去都难。
“那你号令兵卒私查百姓投书,摈除平常投书者,可算越权?”
“那你何故以为兵卒是被无辜斩杀和鞭挞?”
“陆都尉!”
陆骏一向在一旁肃立着,这时也不由紧握住了刀柄。
“那雷兵曹又为何而来?若本太守没有记错的话,投书箧之事本太守是交由陆都尉卖力的,这些郡兵也听职于陆都尉,仿佛与雷兵曹无关。何必雷兵曹来过问此事?”刘邈缓缓道。
并非他有虐待人的恶兴趣,而是以此来揭示他这个新太守对待违法乱纪者的态度。
陆骏当然不清楚刘邈的心机,刘邈也不会给他解释。
雷薄面色发黑,不得不答道:“下官乃兵曹掾雷薄。敢问府君,部属兵卒所犯何罪,竟被无辜斩杀、鞭挞?”
雷薄也没有来由反对,只好答道:“下官天然服从府君叮咛!”
雷薄憋屈极了,如有能够,他真想直接挥兵杀了刘邈,他好不轻易才压抑住了心中的肝火,道:“谨遵府君之命!下官辞职!”
陆骏看着刘邈的背影,又看向手中的宝刀,点头感喟了一声,旋即又抬开端,眼神变得果断起来。
“府君放心!”
“部属服从!”陆骏大声答道,然后对围观百姓道:“太守命我将赵兄弟送往太守府医治,可有兄弟上前能搭把手?”
“好一个爱兵如子,遵纪守法的兵曹啊!”刘邈瞅了雷薄一眼,原觉得他只是个莽夫,没想到还晓得讲事理,不过这点事理在究竟面前又有何用?
“下官并未收回此等号令,只是出于对府君的体贴,而暗里奉告兵卒,重视不要让刁民再做出唾骂府君之举。”
“雷兵曹,很好!”刘邈淡淡道,“既然雷兵曹如此体贴本太守,现在本太守就请你帮我一件事。看到那边的断腿男人了吗?光天化日之下,竟有悍贼对百姓行凶,并且打单威胁百姓,形成极其卑劣之影响,完整有损我这个太守的脸面。本太守现在就请雷兵曹查明凶手,并缉拿归案,为免影响本太守的投书大计,我给雷兵曹三天时候,但愿雷兵曹能不负本太守之所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