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都尉,你来奉告雷兵曹,这几人犯有何罪?”刘邈叮咛陆骏。
雷薄跳上马,快步走到刘邈的面前,先施一礼,然后道:“下官见过府君。”
“那雷兵曹又为何而来?若本太守没有记错的话,投书箧之事本太守是交由陆都尉卖力的,这些郡兵也听职于陆都尉,仿佛与雷兵曹无关。何必雷兵曹来过问此事?”刘邈缓缓道。
“下官并未收回此等号令,只是出于对府君的体贴,而暗里奉告兵卒,重视不要让刁民再做出唾骂府君之举。”
“雷兵曹,很好!”刘邈淡淡道,“既然雷兵曹如此体贴本太守,现在本太守就请你帮我一件事。看到那边的断腿男人了吗?光天化日之下,竟有悍贼对百姓行凶,并且打单威胁百姓,形成极其卑劣之影响,完整有损我这个太守的脸面。本太守现在就请雷兵曹查明凶手,并缉拿归案,为免影响本太守的投书大计,我给雷兵曹三天时候,但愿雷兵曹能不负本太守之所望。”
“部属服从!”陆骏大声答道,然后对围观百姓道:“太守命我将赵兄弟送往太守府医治,可有兄弟上前能搭把手?”
“下官不敢!下官听闻府君在此,恐有兵卒不知情,冲撞了府君,是以才来看看。”
刘邈再次拍了一下陆骏的手臂,就带着从人分开了。
说完,径直回身,挥手带上来时的那一队郡兵,狂飙而去。
刘邈摆了摆手,笑道:“我见季才兄用此刀非常顺手,就赠与季才兄了。”
“慢!”刘邈道,“几个兵卒的事说清楚了,我们就来议议雷兵曹的事!”
“你是在诘责本太守么?”刘邈冷道。
不过他也没有镇静,俄然想起一事,忙答道:“当初下官接到的号令是暂借郡兵于陆都尉,这些兵卒仍属于下官标下。”
刘邈道:“季才兄身为带兵之人,怎能没有趁手兵器?此刀在我手中难以派上用处,不如交与季才兄。兄若感觉不好平白受之,不若以此刀保境安民吧!也算是了偿我的赠刀之情。”
“府君放心!”
“那你何故以为兵卒是被无辜斩杀和鞭挞?”
“陆都尉!”
“下官有何事?”雷薄迷惑道。
雷薄也没有来由反对,只好答道:“下官天然服从府君叮咛!”
雷薄心底不由格登一下,他终究认识到他忽视了甚么。这些郡兵是他的嫡派,服从于他没错,但在公事上,已经转到了陆骏部下,他一时情急,还当作了本技艺下来措置。
“是吗?”刘邈笑了笑,当时他的确是如许说的,谁都晓得这是一句客气话,若真要抠字眼,也的确如此。
“可惜啊!还觉得他能打动一下的!”刘邈喃喃道。
别的,吾已令人严查这位赵兄弟被打一案,若谁有相支线索,也可投书奉告于我,查明本相后,我定会给赵兄弟及乡亲们一个对劲的交代。”
“部属在!”
围观的百姓根基都熟谙这个昔日统领郡兵的雷兵曹,是以雷薄赶到时,百姓就主动为他让开了一条道。
“这――”雷薄难堪了,不过旋即又道:“下官这就带走那男人去调查。”
城门口,斩杀郡兵伍长所激发的动乱已经停歇下来。
并非他有虐待人的恶兴趣,而是以此来揭示他这个新太守对待违法乱纪者的态度。
临行前,陆骏走到刘邈身前,双手捧刀,想偿还给刘邈。
究竟上早在刘邈呈现在城门口的时候,雷薄就已经收到了动静,但他没有当一回事,那些郡兵都是他的嫡派,他信赖不会出甚么岔子。而当刘邈以雷霆手腕斩杀伍长,又鞭挞郡兵的动静传来时,他再也坐不住了,他固然早听父亲等人说了,尽量制止与太守正面抵触,但这时他若不出头,上面的民气就散了,郡兵将不再见听他的了。由此他来不及去找父亲等人商讨,直接带着一队郡兵就奔向东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