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说是率性而作,文章本应如此,何必斤斤计算所谓格局?”公孙令先冷声寒气的说道,话语中有些许恶棍之意。
“弟仅仅只是就事论事,不管诗词文章皆讲究对仗工致,特别是诗词,莫非不是么?”祖昭一点也不焦急的说道。
祖昭淡然的轻笑,破显出英姿飒爽。他没有急着开口,反而学着公孙令先的模样端起酒杯,先渐渐饮下一杯酒。酒杯还没放下,这才带着气势徐声诵道:
祖昭没有说话,嘴角挂着磊落的笑容。公孙令先对周遭的反应洋洋对劲,抬手表示桌边主子为本身酒杯舀酒,接着道:“只要能揣摩透此二句企图,也不难考虑类似的意境。”说到这里,他停顿了一下,拿起刚填满的酒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。
祖昭从始至终带着规矩又疏离的浅笑,全然没有把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。
祖昭向公孙令先欠身施礼,语气波澜不惊的道:“文儁兄长觉得‘龙城飞将’两句应有前沿后续,想必文儁兄长早有点睛之笔,弟愿闻其详。”
祖昭一边说着,一边满怀诚意的向公孙令先欠身见礼,表示出实足的敬佩之态。
“只会耍嘴皮子。”公孙令先嫌恶的白了祖昭一眼。
“弟才疏学浅,也只能勉强于此。本来不过敞胸一言,何必必然要赘言其他?”祖昭安静的说道,他深知七言绝句在汉朝几近闻所未闻,与支流的诗体相差甚远。本身并不在乎在场诸人对这首诗的评判,就如同一开端所说过的,一时髦起随口所说的两句话,何必必然要强求媒介后续?
“这就完了?”没等多久,公孙令先忍不住诘问道,语气中透着鄙夷,起初心中的忐忑不安也获得些许放松。
“只怕是你词穷了罢。哼,词不达意,都不晓得你念的是甚么。”公孙令先不客气的道。
龙城飞将在后代评析中曾很有歧义,有人以为是单说李广,有人以为是单说卫青,也有人以为则是二者兼有。几近各有说法和考据,倒是一些官方结论的文章中,则还是以为应是两位将军兼而有之。
七言绝句朗读结束,殿堂上觥筹之影已然全无,宴会热烈的氛围仿佛突入冰窖普通。
公孙令先毫不在乎,轻声嗤笑。他没有急着作答,再度举起酒杯将温酒一饮而尽,显出一副风骚俶傥之态,说道:“这有何难?祖公子龙城飞将应是指代我大汉两位名将,其一是奇袭匈奴龙城的长平侯,其二便是人称飞将军的李广。阴山也便是幽燕西北外界分汉漠的连缀山脉。当年我大汉天军大漠一战,大破匈奴,将阴山山脉囊如大汉疆界,实在大快民气。”
四周有人交头接耳,多是对公孙令先熟谙典故和地理知识感到赞叹。
“你甚么意义……”公孙令先重重的磕动手中酒杯,面带怒容瞪着祖昭。
祖昭深知东汉诗章多是四言、五言,据考据最早的七言还是出自曹丕《燕歌行》。不但如此,汉诗体大多也是官方歌谣和叙事诗。就比如公孙令先这番自发得是的添油加醋,将汉武帝北击匈奴的三次战役,以及参与战役的霍去病、公孙敖、卫青、李沮等名将全数列举此中,典范的追思叙事,恰是当下贱行的体载。
“文儁兄长的话不无事理。本来弟也未曾想过为此二句补填甚么媒介、后续,不过是意气之话,聊作抒发一腔热血罢了。如此强加附言,或许会有画蛇添足之嫌。”祖昭说话的语气仍然很客气,只是言语中的字眼却针针见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