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没等田丰说完,一旁的逢纪便打断了他前面的话:“元皓多虑了。既然主公筹办派韩公子担负涉国令,就绝对不会让他孤身前去。”他朝关押冀州军的方向努了努嘴,“那边的两百名冀州官兵,就让他们作为韩公子的部下,前去涉国戴罪建功吧!”
“不晓得韩府君现在那边?”华佗听韩湛这么说,倒没有推三阻四,反而很干脆地说道:“请至公子在前面为佗带路。”
韩湛不知黑玉断续膏只是小说中诬捏的一种药物,还一本端庄地向郎中解释:“我传闻黑玉断续膏表面呈玄色,气味芳香清冷。其药性极其奇异,凡人手足身材骨节若遭致重创从而伤残,敷上此药膏后伤患仍可病愈,从而逐步规复普通活动。如果伤残光阴悠长、骨伤已经愈合者,则需先将其断骨重新折断,敷上此药膏后亦可使骨骼规复普通,可规复普通行走等才气。”
郎顶用涂抹了玄色药膏的麻布包好伤腿后,又在内里缠上了一圈布条,免得脱落,接着又用两块夹板将伤腿牢固。在做完这统统后,郎中如有所思地说:“公子所说的这类药膏端是奇异,不过佗向来未曾传闻过,不知公子是听何人提起过此种药膏?”
“本来是华佗先生,失敬、失敬。”传闻本身面前的这位郎中,就是三国闻名的神医华佗,韩湛顿时冲动起来,他朝对方深鞠一躬后,客气地问道:“家父抱恙,不晓得华神医可否为他诊治一二?”
见袁绍迟迟不说话,体味他脾气的逢纪,便晓得他在踌躇不决,赶紧又弥补说:“主公,韩湛固然年方十七,但他才学、见地出众,只要授一职予他,一年半载以后,便能够成为主公的得力臂助。”
一名身着青衣的总角孺子,把一个带盖子的陶罐放在了郎中的面前,恭恭敬敬地说:“徒弟,早已筹办安妥!”
袁绍把头转过来,笑着对韩湛说:“贤侄,既然其间事情已了,你就带文节兄回府。他本日受了惊吓,需求好好歇息一下。”
“没错,朱家除了女眷以外,剩下的人都被邟乡侯杀了。”韩湛轻描淡写地说道:“朱家二公子在冀州为非作歹,好事做尽,他这一死,不晓得有多少百姓要额手相庆。邟乡侯此次也算为冀州百姓做了一件大功德。”
“邟乡侯,”见袁绍如此等闲地作出了决定,田丰有些急了:“涉国城墙低矮,易攻难守,再加上兵卒未几,丰担忧……”
“涉国县令出缺,纪觉得,能够授予韩公子涉国令一职。”
袁绍的脸上堆满了笑意,心中对韩湛的阿谀非常受用,因为刚接办冀州不久,根底尚不安稳,很多冀州本来文臣武将对本身还是阳奉阴违。现在有了韩湛的当众示好,想必那些忠于韩馥的文武,会是以连续至心肠归附本身。如果早晓得杀一个朱汉,就能让世人归心,他早就杀了,还用比及明天。
郎中点了点头,将总角孺子递过来的一张麻布,平铺在摊上,揭开陶罐的盖子,用一个竹片从内里舀出一坨冒着热气、黑乎乎的药膏,放在麻布上,用竹片涂抹抹匀。反复几遍一样的行动后,他将这张麻布裹在了韩柄的左腿上。
想到这里,袁绍忍不住瞅了一眼坐在左手边的韩馥,发明他目光板滞地坐在桌案后,眼睛盯着火线,双眼没有焦距,脸上半点神采都没有,无悲无喜。袁绍心中不由冒出了一个奇特的动机:莫非他被府中血腥的一幕吓傻了?
等韩湛带着韩馥分开后,逢纪出列对袁绍说道:“主公,纪观韩馥之子,绝非池中之物,与其让他被别人所用,不如授予他一官半职,与他籍名在箓,拘束其间,为主公效力!不置可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