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亏黄忠反应快,赶紧将身子朝马背上一伏,那支箭便从他的头顶上飞过。“你会射箭,莫非我就不会射箭了么?”黄忠差点中了文丑的暗害,心中愤怒,赶紧从马鞍上的褡裢里取出弓箭,瞄也不瞄,就朝文丑射出了一箭。
韩湛一心想着吃掉袁谭这支孤军,是以他带着郭嘉、黄忠、典韦等人率七千兵马,在任县前去界桥的半路上埋伏。
看到四周的兵士一个个被从天而降的巨石,砸得血肉恍惚,郭图仓猝跳下来,身子紧贴着岩壁,谨慎地闪避着从空中落下的石头和射出的弩箭,一步步地朝峡谷的出口移去。现在他一心想保住本身的性命,至于至公子袁谭如何,就底子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以内了。
文丑在峡谷外,和黄忠大战了一百回合,却始终没有分出胜负。他见从峡谷里逃出的人,几近都在峡谷外马队的几次冲杀中丧失殆尽,晓得再打下去,也只能将本身的性命白白地丢在这里,便虚晃一枪,拨马落荒而逃。
文丑朝黄忠猛刺几枪,趁黄忠闪避之时,拨马就走。他晓得要和对方分出胜负,起码要在一百回合以外,要想速胜,只能用别的体例。看到黄忠尾随追来,他将长枪搭在马鞍之上,取出铁胎弓,张弓搭箭扭头朝黄忠射了一箭。
他挑选的伏击地点是一道峡谷,两侧的山岗上尽是灌木丛和低矮的小树,是以他将三千步兵和一千强弩手埋伏在此;而黄忠带领的三千马队,则埋伏在峡谷的出口四周,这里阵势相对平坦,便于马队冲锋,他们的任务就是截杀从峡谷里逃出的仇敌。
韩湛站在山崖之上,见到上面的袁家已完整乱套了。他便号令典韦:“典韦,当即带人冲下去,弃械投降者不杀,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!”
袁谭看完袁绍派人送来的手札后,将信中的内容,向几名文武官员复述了一遍后,皱着眉头问世人:“诸位,家父命我放弃任县,领兵前去界桥和他汇合,尔等是如何考虑的?”
“不好,有埋伏!”一向保持着警戒的郭图,在听到山崖上响起嚎叫之时,便晓得本身中了敌军的埋伏,他冒死地抽打坐骑,诡计快速地冲出山谷,谁知前面的兵士早已乱成一团,将前面的通路堵得死死的,他底子没法通行。
而袁谭现在正被压在两具尸身上面,他感受身上死沉死沉的,被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。他听到内里的投石声和弩箭破空声仿佛停止了,便吃力地腾出一只手,用胳膊肘顶开压着本身的尸首。
他快步地走到了袁谭的面前,朝对方拱了拱手,客气地说道:“袁公子,我们又见面了!”
传闻抓住了袁谭,正在不远处与黄忠叙话的韩湛,当即带着十几名亲兵赶了过来。看到满脸是血的袁谭,他先是楞了一下,但看到对方活蹦乱跳的模样,便晓得对方底子没受伤,脸上的那些血铁定为了逃窜而用来扮装的。
“末将领命!”典韦说完,高举起他的双戟,大声地喊道:“弟兄们,跟我杀啊!”
文丑等袁谭说完,当即叨教道:“公子,不知我军何时解缆?”
峡谷的袁军兵士见局势已去,持续顽抗的人很少,大多数人都主动弃械投降了。袁谭看到这类景象,晓得本身想逃出去已是不成能的,便从中间的死人堆里扒出一件还算完整的盔甲,手忙脚乱地套在身上,又用死尸身上的血在脸上涂抹了两把,筹算跟着兵士们出去当俘虏,今后再找机遇当俘虏。
他半抬开端朝四周看去,之间从峡谷到谷口的百余丈间隔,满地是层层叠叠被砸得褴褛不堪的尸首,看到本身的部下一下死了这么多人,他的心都在流血。在疆场上,和仇敌刀对刀枪对枪地干,死再多的人,他都感觉理所当然。可此次却不晓得本身被谁暗害了,数以千计的部下就如许成了冤死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