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董贼一死,别的朝臣或许能安然无恙。”韩湛叹了口气说道:“但蔡侍中倒是频频获得董贼汲引之人,并且还曾一天以内三迁其职,信赖程度由此可见一斑。你说说,他这类环境,朝臣会不将他列入董贼一党吗?”
想到这里,他的脸被骗即暴露了笑容:“既然沮监军有如此雅兴,那么就随本侯一同回府吧。”
沮授等韩湛说完后,再次起家向他施礼:“亭侯但存候心,授必然不辱任务,必朝天子与西京,献连环计与王司徒。”
“亭侯,”沮授有些茫然地问道:“授在长安无牵无挂,如何祝朝臣一臂之力啊?”
沮授和蔡琰两人虽是第一次见面,但因为有共同的话题,是以谈起来格外投机,乃至于坐在一旁的韩湛被他们萧瑟,也没有发觉道。沮授感慨的说:“授一向久仰蔡侍中的大名,可惜一向无缘得见,真是让人遗憾啊。”
但让他做甚么呢?
韩湛等沮授表完态以后,笑着对蔡琰说:“昭姬,沮先生不日便要出发前去长安,你还是尽快给蔡侍中写一封手札,让他带往长安吧。”
想到曹操,韩湛猛地想起了一件事,官渡之战,袁军打败,而沮授因被袁绍囚禁,没法逃脱而被曹军俘虏,献给了曹操。曹操当初就曾经劝说他:“本初无谋,不消君言,君何尚执迷耶?吾若早得足下,天下不敷虑也。”并让人好吃好喝地接待他。就算如此,沮授还是趁人不备,盗马诡计逃回袁绍之处,被曹操抓住后怒而杀之。
“我筹算让昭姬修书一封。”韩湛先向神情严峻的蔡琰抛去了一个笑容后,又扭头对沮授说:“请沮监军照顾手札前去长安拜见蔡侍中,并请他尽快前来冀州,免遭池鱼之殃。”
见到沮授如此大的反应,韩湛内心暗想:如果你晓得在袁绍身后,袁氏三兄弟为了争权,相互攻伐之事,估计你更要气得吐血。若不是袁氏三兄弟内斗,曹操要想同一北方,恐怕还需多费一番周折。不过转念一想,内斗仿佛是袁家的传统:袁绍与袁术斗得不亦乐乎;袁绍部下的谋士,也整天勾心斗角,若不是逢纪、郭图之流,田丰就不会冤死在牢中,张郃、高览二人也不会降曹。
一曲终。沮授连声喝采,随后问道:“不知此曲但是蔡侍中在《琴操》中,所记下的曲子吗?”
“沮监军莫要担忧,”都快昏昏欲睡的韩湛,听到沮授说这话时,顿时整小我都变得精力起来,他插嘴说道:“若你想见蔡侍中,本侯倒可觉得你安排。”
韩湛微微点头,对沮授说道:“沮监军且放心,以本侯估计,此计必能见效。为了不引发别人的思疑,你此去长安,可多照顾金银珠宝,交好董贼好朝中大臣,让他们在天子面前为你美言几句,如许你就能有机遇觐见天子。”
韩湛望着蔡琰走进里屋后,收敛了脸上的笑容,对沮授说:“沮监军,朝中大臣想撤除董贼,何如董贼有兵,身边又有虎将吕布保护。你此次到了长安以后,我但愿你能助朝臣们一臂之力。”
韩湛回身面对着沮授说道:“袁本初和公孙瓒对峙之时,曾经派人去招驻扎在任城的至公子袁谭。当时我们接到了一份来源不明的密报,说袁谭要颠末某地前去界桥,与袁本初合兵一处。因而我们便按照密报,在途中四周,击溃了袁军,活捉了袁谭。”
蔡琰承诺一声,让侍女搬出了焦尾琴,安设在几案上,又燃起了一炉檀香,方才坐正身子,拨动琴弦,为韩湛和沮授轻声吟唱起来。
蔡琰和沮授听韩湛这么说,顿时都来了兴趣。沮授迫不及待地问:“亭侯,不知如何才气见到蔡侍中?”蔡琰固然没有开口,但一双美目却逗留在韩湛的身上,耐烦地等候他说出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