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了!”
这支败军恰是从阳新县溃败下来,张武汇集了四百余败兵,仓惶向柴桑方向流亡,而这条官道恰是去柴桑的必经之路。
百支箭矢麋集地从树林中射出,败兵措不及防,一片惨叫,纷繁栽倒在地,他们早已成为惊弓之鸟,斗志全无。
话说得很标致,做人也很慷慨漂亮,只是刘备刚才已经把话说死了,他不是夺人所爱之徒,就算刘璟真的给他,他也不能要。
就在张武俄然惊觉的一顷刻,脖子上一阵剧痛传来,面前一黑,甚么都不晓得了。
刘备心中涌起一种难以按捺的酸楚,没想到这匹宝马竟然被刘璟获得了,看刘璟的模样,他是爱极了这匹战马。
这时,无数双眼睛向赵云望来,连刘备也忍不住斜眼望向赵云,统统人都看得出来,刘璟送马给刘备,只是为了回应张飞的一种客气,但他赠马给赵云,倒是至心诚意,口气都完整分歧。
刘备心中叹了口气,他和那匹战马没有缘分,那匹战马必定是属于孙权,他脸上挂出宽大的笑意,“三弟,一匹马罢了,不消放在心上。”
刘璟一脚踢掉张武的尸身,换坐在马鞍上,刺鼻的血腥和凛冽的杀机使战马吃惊,一跃跳过大树,沿着官道向东快速奔驰。
这是一场人和马的意志较量,刘璟很清楚,一旦他被甩上马背,他就将落空这匹宝马良驹,他咬紧牙关,忍耐着五脏六腑狠恶颠簸的痛苦,用尽满身力量节制住战马。
在阳新县城以东约三十余里外,有一座山势低缓的丘陵,丘陵上漫衍着富强的松林,东去的官道蜿蜒从西而至,超出丘陵,将松林一分为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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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远处官道上一支军队正向这边奔来,间隔他们约两三里路程,刘璟一眼便看出这是一支溃败之军,军队人数约四五百人,为首一名大将,骑着一匹雄骏的白马。
战马疾奔而去,刘璟渐渐从小河里爬登陆,浑身就像散架了普通疼痛,但他的表情懊丧到了顶点,终究功亏一篑,他气得狠狠一拳砸在泥土上。
两边是富强的松林,固然此时还是中午时分,但松林内光芒暗淡,北风从树林裂缝里吹来,令人感到阴风阵阵。
赵云和刘璟对望一眼,有些话不消说出来,他们心中明白,两人都暴露了会心的笑意。
不过,刘璟却至心情愿把马送给赵云,以表达对他授武的戴德,刘璟又将马牵到赵云面前,躬身施一礼,“赵将军的授武之恩,刘璟铭记于心,这匹战马赠给将军,以表达刘璟对将军的感激之情。”
他转头对兵士们道:“兄弟们再辛苦一下,去阳东镇用饭歇息!”
刘备脸一沉斥责道:“你是如何说话的?我刘备岂是夺人所爱之徒。”
分开疆场约数里,张武垂垂放慢了马速,转头看望半晌,已经听不见喊杀声,他一颗心终究放下,暗骂一句,‘他娘的,到处都是刘备军队。’
大哥虽是如许安抚,张飞还是极其自责,心中郁郁不乐。
世人纷繁跳起,向松树外奔去,刘璟也一跃而起,奔至松林边,攀上一棵松树,向远处了望。
‘轰!’地一声巨响,大树倒在他面前,激起一阵灰尘,战马被惊得前蹄扬起,收回长长的嘶鸣。
“是啊!还不如躺在这里,悠悠哉哉,舒畅得很。”
半晌,刘备回身望向天空,双手背负在身后,鼻子里却重重地哼了一声,“哼!”
突来的攻击吓得他们大喊大呼,疾走逃命,关平一声厉喝:“杀!”
张武的人头被刘璟一刀劈飞,脖腔里的血喷出一丈高,溅了刘璟一身。
就在这时,一阵异响从左边传来,他猛地转头,只见一棵大松树正缓缓倒下,迎头向他砸来,惊得张武连续后退几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