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天后,刘璟终究返回襄阳城,他和侍从先去了城北船埠,得知刘备的船队还没有返回,便取出一锭五两重的黄金塞给侍从,对他笑道:“一起上辛苦你了,你就先回家吧!这些钱请收下,是我的一点情意,给妻儿父母买点东西。”
蔡中一摆手,身后百余兵士一拥而上,团团将甘宁包抄,一百把弓弩前后摆布对准了甘宁。
蔡中一声厉喝:“尔等何人,敢擅闯襄阳城?”
蔡中间中杀机顿起,竟然奉上门了,这个机遇他怎能放过?但贰心中也清楚,甘宁技艺极其高强,手中又有兵器,仓促发难会使此人跑掉,需用计先哄他进城.....
城门的守军已经严峻起来,一队队兵士奔上城头,手执长矛弓箭,谛视着城外呈现的数百名水上来客。
刘璟心中悄悄吃惊,明天有点费事了,若甘宁留不住,他必定去投奔东吴,可现在的题目是,这个蔡中仿佛要借机杀人。
兵士们都瞥见了,一匹极其雄骏的战马正向城门处不紧不慢奔来,顿时之人仿佛是一个军官。
刘璟赶紧催马向路旁让了一让,大汉惊奇地看了一眼他的战马,向他微微一笑,暴露了一口乌黑的牙齿。
甘宁嘲笑一声,他不是三岁小孩,这蔡中是何用心,他当然明白,他既然表白态度要投奔刘表,那就须刘表亲身来见,尽释前嫌,以包管本身的安然,若刘表连这点气度和诚意都没有,他只要去投奔东吴孙权了。
“哼!蔡家有甚么不敢,州牧可不会为一个甘宁获咎蔡家。”
固然世人已猜到他是甘宁,但他的自我先容还是令城上城下一片哗然,甘宁在荆襄名声极大,荆州老幼大家皆知,此人是江中水贼头子,为人仗义豪放,同时又心狠手辣,敬他者,他十倍回敬,恶他者,他十倍回恶。
刘璟一向望着他去了船埠,这才调转战马向城门奔去,一起北上,骑马走了三天,他也有些怠倦了,筹办先回府好好睡上一觉,再去处伯父刘表交差。
他转头喝令部下,“把弓箭放下!”
.........
“站住!”
襄阳城的防备非常周到,在北城外,先是一座瓮城,穿过瓮城后才是真正的内城,由近千兵士扼守着北城门。
他刘璟虽是刘表之侄,但此时他还人微言轻,蔡中一定肯听他的话,现在之计,只要刘表亲身出面才气挽回局面,但是他若去请刘表,前后起码要耗大半个时候,比及当时,黄花菜都凉了,这可如何办?
他身着一件富丽的锦袍,上衣衿却撒开,暴露前胸古铜色肌肉,手执一对双戟,后背弓箭,腰佩长刀,走路虎虎生威,既显得放荡不羁,却又威风凛冽。
刚进瓮城,身后俄然有人大喊:“锦帆贼来了!”
‘锦帆贼’三个字激起了刘璟极大的兴趣,他立即调转马头,双腿悄悄一夹,战马又哒哒地向城外奔去。
他从刘璟身边走过,一股浓烈的男人气味劈面扑来,带来一种强大的压力,手中那一对双戟起码有八十斤,一双大手俨如钢筋虎爪普通将双戟紧紧握住。
北城外本来是热烈场合,卖鱼卖菜,各种南北杂百货,足有上百座摊子,另有三家酒馆和两家客店。
“笨伯!璟公子都不晓得,前次比剑击败蔡进的是谁,忘了吗?”
这个时候,只要不是峨冠博带的文官,兵士们是不会把没有侍从的军官放在眼里。
兵士们渐渐放下了手中弓箭,蔡中快步走下城头,出了城门,他深深长揖见礼,展颜一笑,暴露了两颗金灿灿的大门牙,非常诚心肠说道:“甘老弟乃是人中豪杰,情愿投奔州牧,这但是荆州军大喜之事,那我蔡中当效犬马之劳,愿领甘老弟去见州牧,请随我进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