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今天下,被青云榜所拨弄,青云榜上的人才,大多会被豪阀诸侯洗劫一空,而如荀彧这般早就名声在外的公子,更是成为了各路诸侯手中赤手可热的棋子。
袁熙摇了点头,辩驳道:“如果将公子这满腹诗书变成治世经国的事理,并将它们卖给帝王将相,豪阀诸侯,换来的财产何止金山银山?”
第三天凌晨,颍川还是蒙上了一层湿重的白雾,北风也更加紧了几分,荀彧与公孙金陵等人缓缓乘车分开荀家出发,直奔焦溪中间的悠然亭。
“士别三日,当刮目相看,文若,你变了,变得成熟,慎重,乃至有一股谋士风采,本女人此次真的服了!”素锦一脸笑意,荀彧的这一番话,明显是颠末沉思熟虑的。
“鄙人并没有说郑玄有错,但《咸有一德》立言太高,与平常的正统经文想比,未免虚而不实。换而言之,郑玄的立意,乃是合适《春秋》的微言大义,而不是牵强附会的道与理,公子觉得然?”
“当今天下,诸侯虽多,但都是绣花枕头,外强中干,不敷为虑,我父袁绍,兵多将广,冀州府巍峨雄威,可为公子居住之地,只要公子情愿,我马上为公子在冀州追求一方安身之地,如何?”
荀彧眉毛一挑,别样的风骨闪现,“文章之代价,本就不能以款项来论处,如果碰到有缘之人,我会将这满腹诗书赠送,不要分文。而如果与我无缘,纵有金山银山,也换不来我荀彧一诺!”
荀彧还是会心一笑,在贰内心,素锦永久都是姐姐,是他不敢僭越的临边界,固然素锦内心不如许想,可荀彧就是荀彧,他是君子君子。
荀彧讶异的“哦”了一声,反问道:“那敢问公子,此人是谁?”
袁熙将一杯沏好的茶水摆放在荀彧面前,温纯笑道:“小的时候父亲老是逼迫我等读书,当时就是为了度日,一知半解,这《咸有一德》便是我袁家之人必读之文章,荀公子对此书有何观点?”
他自嘲说道:“公子谬赞了,不过是对文章的观点罢了,皆是有感而发,腹中学问底子不值几个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