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操笑道:“这位荀彧荀先生,是颍川的才子名流,更是我曹孟德的朋友!”
荀彧徐行上前,执的是臣子礼,气度安闲不迫的说道:“草民荀彧,见过夫人!”
美妇边走边抱怨,眉宇之间充满着愁闷之色,上前为曹操办理身上的浮雪,没好气的道:“阿瞒,你伤寒还未好,大夫叮咛过不让你下床,如何我一眼没照顾到,你又四周乱走,真是让人操碎了心!”
方才与乐进对话的女子孤身一人走在许昌的街头,面庞蕉萃,但仍然有些淡定,一身白衣,身上披着大红的“凤凰涅槃”披风!
言语未落,曹操已经将杯中的陈年花雕一饮而尽。
曹操府邸离“六千里”堆栈不远,地理位置优胜,这位方才在天下有些权势的枭雄,并不像其他诸侯那般极尽豪侈。
曹操笑道:“文如有苦衷?”
“听闻先生初到许昌,连住处都还没找到,明日我便让犬子替先生寻一僻静清幽之地,用以居住!”
荀彧心中对曹操的印象俄然进步了一个层次,繁华藏于心,正如喜怒不形于色,听闻他把钱都用在军队的兵器和马匹上,如许的主公,实在是可贵。
“明公美意,鄙人不堪感激!”
说罢,荀彧便又举起了酒杯......
卞姓范围很小,这位武宣卞皇后但是个驰名的人物,其为曹操生下四个儿子,任城威王曹彰,陈思王曹植,萧怀王曹熊,另有将来的魏文帝曹丕!
听到“夫人”二字从曹操口中脱口而出,荀彧便明白了这位美妇的身份,面前出自琅琊开阳的美人,应当是曹操正妻卞夫人无疑。
“荀先生客气了,来者是客,何况又是阿瞒的朋友,不必如此在乎礼数!”卞夫人边说边回了一礼。
前几日方才传闻袁绍身边去了个颍川名流,猎奇问道:“文若与荀友若可有干系?”
那姣美的面庞,微微翘起的臀部,尽显崇高女子的文雅作态,时不时的娇嗔几声,引诱力实足。
荀彧笑道:“不瞒明公,荀友若乃是我四哥,另有前些日子方才进入明公幕府的荀攸荀公达,是我的侄儿!”
院落当中看不见代价不菲的青铜鼎,墙壁上看不见凌云壮志的青龙大画,只要门口摆放着白石瑞兽雄狮,但观其材质,也仅仅是普通罢了。
荀彧俄然感觉后背阵阵发寒,仿佛数百冤灭亡魂在轻声哭诉,他长叹一口气,可惜说道:“开初我觉得颍川地理位置虽好,也不会有人狠心掠杀,但民气隔肚皮啊,颍川还是没能逃得了这没顶之灾!”
方才好险,曹操癖好特别,视少女为残花败柳,任人妻为闭月羞花,她这二八韶华的少女落入曹操手中,还不得被浸了猪笼。
荀彧抬了抬手,终究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,草草下咽以后点头道:“袁绍就如同那陌上花开,子虚乌有,故作浮华,既没有治世之才,又无用人之能,竟把宦海用人当风格月之地,待价而沽,不堪谋主!明公觉得然?”
荀彧也笑着回应道:“明公真是羚羊挂角!”
曹操感慨很多,刚开端另有些不敢提这些敏感话题,聊着聊着便慢热起来,打趣说道:“先生真是以偏概全!”
方才踏入曹府,便有一名美妇走了出来,她肤若凝脂,温文尔雅,若只是从表面来看,绝对猜不出她的真正春秋。
曹操一惊,上高低下细心打量了一下这个年青人,只不过二十多岁,却行动持重,细眉秀目,气质高雅悠然,出尘的很,没想到在荀家辈分这么高。
暮色中的许昌街道阴沉沉的,大雪如鹅毛纷繁落下,足迹刚被踩出便又被浮雪袒护,一旁的树木光秃秃的,更显萧瑟萧瑟。
曹操长身玉立,五官了了,荀彧细细打量,竟然有些文艺清爽的淡雅,与《三国演义》中所描述的形象很有分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