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明显脑筋还没转过弯来,不明白本身这半子,为何会支撑貂雄的请战。
刘表和袁术,皆非雄主,地盘上多的是人才,却不知重用。
李儒乃董卓谋主,董卓虽不睬解他这么做的企图,但却猜想他必有事理,方才点头承诺。
军令状已立下,只等着董卓点头。
领着这两千西凉铁骑,貂雄离开了长安这个是非之地,星夜倍道而行,南出武关,不数日便进入南阳地界,离开了董卓的权势范围。
李儒哭了半天穷,末端还给貂雄使了招激将法。
他倒不是诧异于貂雄发誓要杀袁术,而是诧异于,他竟提到了“为百姓”三个字!
思路一转,貂雄便一拱手,正色道:“兵贵神速,那么将明日就开赴出兵,请太师坐等捷报吧。”
董卓也不踌躇,却道:“徐荣可为你副将,只是这个贾诩,前日已调往弘农,帮手老夫爱婿牛辅,恐怕不能随你去取南阳。”
心中了然,面上他却眉头一凝,佯作为莫非:“两千兵马,仿佛少了点,可否多拨给末将几千精兵?”
貂雄坚信,只要他能击败袁术,夺下南阳,就能以之为按照地,开辟出一片六合。
他二人间的眼神窜改,又岂逃得出貂雄的眼睛。
……
耳听着乡民的哭述,貂大志中垂垂燃起悲忿的怒焰。
徐荣非凉州人,贾诩乃文官,此二人在西凉军中,皆不受重用,哪怕是先前救董卓有功,也没受多少犒赏。
要晓得,袁术但是关东第二大诸侯,据南阳膏腴之地,麾下兵马有五六万,另有孙坚如许的虎将。
而他又是主动来请战,非是董卓强行派他出战,且董卓不但封了他做南阳太守,还升他为偏将军,向天下人显现了他董卓对貂雄的宠遇。
本来,袁方自据南阳以后,穷奢极欲,对南阳百姓横征暴敛,竭泽而渔,更放纵士卒,劫掠百姓,逼得百姓家破人亡,纷繁流亡。
“一个家仆出身的小子,文不成武不就,狂到要以两千兵马来取南阳也就罢了,还说要为了百姓杀袁术,这个小子……”
身后跟从,本来无精打采的徐荣,听得貂雄的低语,眉头一动,眼眸中却不由闪过一丝诧异之色。
沿途所见,倒是白骨露于野,千里无鸡鸣,一片残落破败的气象。
貂雄也不着恼,只淡淡道:“看徐将军这般无精打采,仿佛是对拿下南阳,没甚么信心。”
他熟知汗青,知南阳乃富庶之地,丁口浩繁,很多三国文武名流,都身在南阳。
如此一来,既可借袁术之手,撤除貂雄,董卓又不会落下个忘恩负义之名,到时候,天下人只会笑貂雄不自量力。
他前脚才出门,后脚李儒便嘲笑道:“不名一文的黄口小儿,竟然如此傲慢,想去击败袁术,的确是自寻死路。”
徐荣一怔,暗自一咬牙,便干脆直言道:“恕荣直言,貂将军你想夺南阳,必取宛城,而从其间往宛城稀有百里之遥,沿路几座要城,皆有袁军镇守,我们只要两千兵马,一一击破这些城池,不知得用多久。到时候拖以光阴,袁术派雄师前来反对,以我们戋戋两千兵马,别说夺南阳,只怕……”
貂大志中嘲笑,已是看破了李儒的诡计。
以是,仅仅一年之间,具有百万丁口的南阳郡,便只余下了不到三十万人丁。
貂雄又岂听不出来,只怕前面,天然是“本身难保”四个字。
貂雄已经走远,他虽听不到董卓和李儒的对话,但却听模糊听到他们的大笑声。
恍忽的董卓,越想越对劲,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。
不过,今能拉着一班兵马出走,还顺走了徐荣这员悍将,也勉强能够接管了。
李儒,乃是西凉军首席谋士,岂能出此昏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