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贲狂傲一喝,充满了傲慢,仿佛辗平貂雄和他的军队,易如反掌普通。
孙贲自傲之极,傲然无惧,策马飞奔,径往北去。
貂雄却无涓滴顾忌,反是嘲笑道:“不必担忧,我自有搅乱敌军阵形的战略。”
午后,标兵回报,敌军已在数里以外,貂雄遂令全军停止进步,布阵待敌。
敌军的火线,“孙”字大旗下,孙贲跃马横枪,眼眸中弥漫着傲岸。
乌云铺卷般的人头,遮天蔽日般的旗号,枪锋森森如林,兵甲反射着寒光,几欲将彼苍映寒。
貂虎帐中,集结的号角声高文,八千兵马连续出营,井然有序的于营外布阵集结。
文聘心中担忧,然箭已在弦,不得不发,担忧也没有效,只能抱得死战决计,筹办一场血战。
文聘等将先行辞职,貂雄却将他最信赖的马队徐荣,留了下来,附耳叮咛了一番。
围城孙军主力,尽数北移,摆出迎战貂雄步骑的态势。
拂晓初升,派出去的逻骑便飞奔而还,报称敌军主将孙贲,尽起一万五千雄师出营,浩浩大荡的逼近而来。
北面处,貂雄统领的八千步骑,奔行数日,已进抵比阳城北十五里。
大地在震惊,耳膜中传来隆隆的作响,黄天反衬着枯野,耳边烈风吼怒,刮面如刀。
貂雄看了一眼身后的将士们,他们固然一个个都神经紧绷,但脸上却没有涓滴害怕。
明天这场仗如果输了,孙坚的雄师就要长驱直入,杀进南阳,蠢蠢欲动的刘表必也会再度出兵,乃至是已经达成联手和谈的曹操,说不定也会折返杀返来,来分一杯羹。
“当年我叔父讨董,面对十万西凉铁骑都不惧,何况那小贼几千铁骑,我孙家天生乃西凉骑克星,是他该顾忌我孙贲才对。”
为了埋没马队的形踪,貂雄已命令四千马队尽皆下巴,藏于步军阵中,现在看去,那四千马队十足都还在阵中未动。
“将军,这到底是……”文聘惊奇茫然的望向貂雄,迫不及待的想要寻求答案。
仿佛,追跟着貂雄,他们就具有必胜的信心,即便面对再强的仇敌,也将无所害怕。
貂雄却杀气狂燃,决然道:“孙贲越是狂,这一战我才越要好好的经验经验他,让孙坚再次尝到被我貂雄击败的痛苦,我提示过他,叫他千万别来惹我,不然,我定叫他支出十倍代价!”
他当即命令,只留五千余军持续围城,其他一万五千余兵马,十足都调往北面,迎击杀奔而来的貂雄主力。
身为兵圣孙武的先人,仿佛每一名孙氏儿郎,都具有与生俱来的自傲,疆场之上,敢不把任何仇敌放在眼里。
韩当见状,只得提示道:“少将军要战也可,只是貂雄有一支数千人的马队,不成不防。”
当时再想翻身,便将比登天还难。
成千上万的孙紧军,铺天盖地的军旗狂潮,正逼近而来。
中军阵中,貂雄却如青松傲立,面对滚滚而来的仇敌,神情沉寂如冰。
远远扫了一眼袁军阵形,孙贲不屑一笑:“貂雄小儿,你觉得增加了几千兵马,便能够跟我幽州军对抗了吗?哼,明天我就给你好好让一课,让你见地见地我孙贲的短长!”
文聘身形一震,眼中刹时被猜疑惊奇所填满,下认识的转头,望向本军阵中。
只是,眼下四千马队皆已上马,藏于步军阵中,只少了数百骑,就算是徐荣精于骑战,单以数百骑又如何能搅乱敌阵?
天涯的那条乌黑的线条,变得更加粗重,悠远绵长的号角从远方传来,充满着浓烈的杀气。
心决如铁,斩岳斧一扬,貂雄厉声道:“我貂家军的将士们,本日一战,我们同生共死,杀他个痛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