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打量这个自称叫“单福”之人,貂雄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发觉的笑意,暗忖:“没想到,竟会在这汝南火线碰上他。”
本是斗志爆棚,策画着可报大仇的孙贲,蓦地间神采惊变。
貂雄高坐于上,半晌后,一名青衫文士,安闲的步入了中军大帐。
这时,那单福却笑呵呵道:“草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,就不打搅将军了,草民还要借道去荆州投奔亲朋,就此告别了。”
“将军这是何意?”单福转过甚来,惊奇的望向貂雄。
“单先生倒是探听得还很清楚嘛。”貂雄一笑,点头道:“不错,确有此事,只等孙坚最后一批兵马撤出安城,本将便会出兵领受了安城。”
一百步……
“成心机。”貂雄眼神中闪现一丝猎奇,遂挥手道:“把那位文士请出去吧。”
“单先生,你是说,孙坚明着撤兵,但实在撤出去的兵马,都是城中百姓假扮,他真正的军队,都还一兵未撤的藏于安城当中?”貂雄沉眉诘责。
人衔枚,马裹蹄,两万人兵分数路,寂静无声,如一支支幽灵军团在进步。
文士?来救我的命?
单福!
“慢着!”貂雄挥手一喝。
安城西门大开,夜色中,两万余人的军队,悄无声气的出城,借着夜色的保护,悄悄的向七八里外的貂军大营摸去。
两百步……
“福是从颍川而来,路过此地,听闻将军跟那孙文台已达成了寝兵和谈,那孙文台几天以来,已把安城之军撤走了大半,不知可有此事?”单福反问道。
貂大志头一震,脑海中,突然闪现起,关于这个名字的各种记录
这单福也不明言,却只是点头感慨,一副猜疑的模样,仿佛他本身也想不明白是为甚么。
貂雄眉头微微一皱,却笑道:“孙坚之军多已撤出安城,走水路退往寿春,本将的标兵看得清清楚楚,试问孙坚又拿甚么来夜袭我大营,只靠城中余下的几千兵马吗?”
单福也面前一亮,好似恍悟普通,啧啧叹道:“本来是如许啊,我如何就没想到呢,还是将军聪明啊,一猜就猜了个正着。”
营中一片沉寂,借着灯火,孙坚乃至能看到辕门守值的敌卒,打着打盹走来走去。
孙坚手提着霸王枪,催动着战马急行,冷峻的目光不时扫视着四周,时候保持着警剔。
心中暗笑,大要上貂雄却不动声色,只令给单福看座。
那文士年纪大略二十出头,穿戴一身布衣,非常朴实,但身在万军兵器当中,却无半点拘紧,反倒是气态安闲,淡然得紧。
孙坚命令部下放慢了脚步,徐行行军,尽量不打草惊蛇的潜近敌营。
“可惜啊,将军只怕等不到孙文台兵马撤出安城,倒是能比及他尽起雄师,夜袭将军大营。”单福叹惋道。
杀机高文,孙坚霸王枪一指,大喝一声:“全军,打击――”
“鄙人姓单名福。”文士淡淡答复。
次日,入夜。
两万孙家军轰但是动,如决堤的大水普通,向着甜睡中的貂军大营喊杀而去。
……
“貂雄,你这寒微的小贼,竟然敢断我耳朵,那般热诚于我,明天,我就要让你头落地!”
急行好久,不知不觉中,火线处呈现了灯火之影,貂军大营的表面已进入到了视野中。
孙坚只稍停了半晌,也一夹马腹,纵马杀奔而上,带领着五千中军,跟从在孙贲以后,直取中军大营。
说着,单福一拱手,就要辞职出帐。
貂雄越想越觉后背发冷,不由得还打了个暗斗。
便在关头之时,蓦听貂营中一声炮响,营外的壕沟当中,蓦地间跳出了三千弓弩手,数不清的利箭,如死神的眼睛,死死的锁定了冲涌上来的孙家军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