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下处,伴跟着一场令下,五匹战马四蹄前蹬,本是躺在地上的袁术,立时便拉得悬空起来,四肢和脖子,跟着就收回了咯咯的扯破声。
……
此起彼伏的痛斥声中,貂雄缓徐行上城楼,少年巍然的身影,呈现在了众百姓面前。
这类万民臣服的感受,当真是妙不成言,怪不得天下豪杰,会为之杀得天昏地暗。
一骑信使,则提着袁术人头,日夜兼程赶往长安。
貂雄冷冷俯视着四仰八叉的袁术,没有一丝的怜悯之心。
被桎梏锁住,转动不得的袁术,没法遁藏,未几时便被砸得满头包,一身的污臭。
对仇敌,就要刻毒之极,这是他一贯的风格。
自退守长安以来,董卓就失了大志壮志,醉心于自守吃苦,但吕布的兵变,却如给董卓敲响了个警钟,迫使他重新燃起了斗志。
李儒洋洋洒洒一番论道,听着董卓是连连点头,眼中垂垂涌起大志壮志。
貂雄却赖得理他,大步下阶,扬长而去。
当天,貂雄便率得胜雄师,还往宛城。
扯破声中,袁术的身材已被分红了六块,飞溅的鲜血,冲上天空有丈许之高。
“甚么!”董卓一跃而起,顷刻间,骇然变色。
囚车中关着的,恰是袁术。
袁术还没有被押送到,城前堆积的百姓们,已无不是悲忿难当,几千号人历数起袁术的罪行。
现在,当他们看到袁术要被斩时,无不是热血沸腾,倍加的鼓励。
貂雄面带着自大,挥手向着城下的士民请安,享用着这份高高在上的严肃。
跟着一声鼓响,五匹战马厉声嘶鸣,愤然加力。
恩威并重的宣誓,如惊雷普通从城头传下,震惊民气。
他二人议论深谋大计,中间的董白却毫无兴趣,忍不住问道:“那南阳呢,貂雄那小子,祖父你筹算如何措置?”
“我等愿尽忠于将军――”
“甚么?你敢斩我?小贼,你竟敢杀我?”袁术惊怒叫道。
“杀袁术――”
这些百姓们,或有父母,或有后辈,或有后代,皆被袁术所屠。
已成宦官的袁术,本来还是一腔的气愤,一腔的不平,但死光临头时,那本能的惊骇,还是无可压抑。
貂雄望着拜伏的人群,方始缓缓点头,面露对劲之色。
“先回宛城,安抚民气,裁军练兵,筹办应对刘表。”貂雄毫不游移,摆手道:“至于袁术的人头,就直接送往长安去吧。”
目睹百姓们都来得差未几了,貂雄便向李严表示一眼,李严马上将貂雄的号令,传达了下去。
围观的南阳百姓,镇静到了顶点,挥动着拳头,冲动的大肆喝采。
“啊啊~~”脸红脖子粗的袁术,痛苦的嚎叫着。
抬头朝天的袁术,无助的目光望向头顶,他很快就看到了耸峙在城头中,貂雄那巍然的身躯。
人群沉寂了半晌,蓦地间发作出巨浪般的呼声。
两旁的士民,痛骂着袁术,将手中菜叶等脏物,如雨点般的砸向袁术。
“宰了这恶魔――”
他的目光,不再沉浸于扼守长安,而是开端重新放眼天下。
本日,他们听闻貂雄要斩袁术,个个欣喜不已,报着复仇的动机,皆赶来了城门。
“至于我们西凉军,儒觉得,抢先想方假想,降服马韩二将,一统关陇凉州,然后再挥师南下,击灭张鲁和刘焉,拿下益州这个大粮仓。如此,我们火线安定,粮草充沛,便可肆机出关,坐收渔利,阿谁时候,谁还能反对太师的铁骑。”
俄然间,袁术颤声大呼道:“貂将军饶命,饶命啊~~”
城下的百姓们,皆是压住了镇静,半晌便是鸦雀无声。
李严旋即在城头,向上面动摇了令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