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杨弘眯起眼缝,细心瞄了几眼,不由惊道:“主公,那小子就是貂雄,就是这厮率军袭破宛城,活捉了公子。”
情势急转直下,前军领兵的纪灵,神采惊怒,连连喝斥,乃至是连斩数名逃兵,都扼制不住这军心崩溃之势。
“你们要干甚么,你们都反了吗?找死!”
“袁术,你作威作福已久,明天,就让你尝尝我西凉铁骑的短长吧。”
“夫君啊,快返来吧。”
袁术却更加恼羞成怒,拔剑大呼:“我堂堂袁术,岂能败给这么一个知名之辈,不准退,谁敢再退,杀无赦!”
三百步。
貂雄便在开战前,将这些敌卒家眷,十足都请到了城门一线,只等着关头时候,给袁术军心乃至命一击。
袁术吼怒之时,城门之下,冷冷谛视面前统统的貂雄,已再一次,缓缓的举起了手中银枪。
这员幽燕虎将虎目一动,眼神中惊色立生,不由微微点头,脸上闪现出佩服之色。
“他的战略,竟又胜利了?”
汹汹的敌军,已如野兽般推动至跟前。
哐哐哐!
他们不但放弃了打击,更纷繁连兵器旗号都丢下,哭喊着向着城头连滚带爬而去。
两百步。
南阳百姓苦袁术久矣,很多士卒也是被强拉壮丁参军,前番貂雄历数袁术罪行,又在城中安抚百姓,收取民气,敏捷的羸得了宛城百姓民气归附。
袁军守势,已是土崩崩溃。
成千上万正在推动的袁军,皆为貂雄的胆色所慑,下认识的放慢了进步的脚步。
他只顾骂貂雄卑鄙,却不以为,是他祸害南阳,民气尽失,才使得貂雄,只消略施小计,便叫他军心土崩崩溃。
城头之上,锣声突然响起,突破了守军的凝重氛围。
杨弘赶快提示,他在宛城吃过貂雄的亏,几乎丧命,至今心不足悸,当然会有些防备。
少年一声狂烈的长啸,手中银枪,向着火线狠狠划下。
中军处,袁术亦是满脸疑色,马鞭一指,问道:“那小子是谁?竟敢单骑出城。”
此招一出,城外袁军,转眼间军心便乱。
那是反击的信号!
横枪立马的貂雄,望着劈面而来的仇敌,嘴角却扬起一抹嘲笑。
两千铁骑,指向天空的长枪压下,森森锋刃,构成了六合间最锋利的一柄巨矛,以摧毁统统的气势,从斜刺里杀出,向着军心已乱的袁军撞去。
那是战略实施的信号。
震天的哭喊声,遍全数里,城外正在推动的袁军士卒,顷刻间都傻了眼,一个个都本能的放慢了脚步。
阵前处,闻知号令的纪灵,虽心存迷惑,却不敢不听令,当即命令,全军不成留步,持续向宛城南门稳步推动。
赞叹之下,徐荣抖擞精力,战刀一扬,大喝一声:“貂家军的懦夫们,袁军已中貂将军的战略,尔等随我杀出,杀仇敌一个片甲不留。”
“我不打了,再打就关键死我娘。”
城头上的士卒,见得主将号令收回,急是将早就备好的三堆号火点起。
这俄然呈现的两千西凉铁骑,如赛过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瞬息间,将袁军残存的斗志,完整击溃。
军心已乱,退兵确切是独一之策。
催战的号令传下,袁军当中,鼓声震天复兴,号角声冲上九天。
“阿弟,我是姐姐啊。”
少年嘴角微微上扬,口中嘲笑道:“袁术,我就不信,这一招使出,你的军心还不崩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