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过半百的刘表,身着新郎官的衣裳,意气风发的立于正堂前,笑迎四方前来拜贺的宾朋。
“那刘表老贼想要联婚蔡家,还想老牛吃嫩草,现在他新娘子被劫,不知他会是多么神采,哈哈。”徐荣一大碗酒痛饮,镇静的谈笑。
思潮翻转半晌,蔡玉一咬牙,干脆放下车帘,就端坐在车中,故作平静的跟着貂雄北归。
宗子刘琦最早反应过来,忙劝刘表出兵去夺还新娘子。
“北面!”黄忠蓦地觉悟,急道:“貂雄是绕过了樊城,以轻骑从北面白沙渡偷度,以是才气深切襄阳要地,他此番来袭,不是袭襄阳,必是专来搅乱主公这场婚礼啊。”
“汉升多虑了。”刘表不屑一笑,“新野距襄阳虽近,但却有汉水天险,貂雄想要攻我襄阳,必先破樊城。今有吕奉先率七千精兵,守备樊城,以那貂雄现在的兵力,底子没有才气攻破樊城,不破樊城,他又如何能威胁我襄阳。”
一道惊雷,当头轰落。
“恭喜主公。”一名神情凝重的老将,向刘表庆祝,恰是老将黄忠。
貂雄如有所思,手摸着下巴,脑海中,闪现起了蔡玉那张端庄娟秀的标致面庞,嘴角悄悄扬起一抹嘲笑。
眺望汉水那头,貂雄的军队,挟裹着他如花似玉的未婚妻,就那么扬长而去,刘表心中的肝火,有火山般翻天搅海的狂涌。
“娶了那蔡玉么……”
这的确是公开的热诚,他刘表的颜面,已被貂雄撕了个粉碎。
“蔡家蜜斯,我劝你就别浪吃力量了,乖乖的跟我们回新野去吧,我家将军做出的决定,就是天子老儿也不能窜改。”徐荣嘲笑着劝道,战刀一挥,喝道:“启程,回新野。”
傍晚时,刘表正喝得痛快时,堂外亲兵急入,报称蔡中已到。
此番虽迎娶的只是继配,但这场婚礼却极其昌大,几近襄阳一带的大族名流之士,十足都参加庆祝。
这么多名流前来道贺,申明荆州人对他还是支撑的,这就放心了。
一语惊醒世人。
刘表复苏过来,急是亲率五千步骑出城,望着白沙渡方向,疾走追去。
气愤的刘表,仰天痛骂,气血上涌,张口狂喷了一口鲜血,衰老的身躯狠恶一晃,竟是气晕畴昔,摔落在了马下。
蔡中目睹刘表,几步扑跪上前,哭腔道:“州牧啊,大事不好,我在送亲的路上,撞上了貂雄率轻骑劫夺,我力战不敌,mm她被貂雄劫走了啊!”
蔡中则哭丧着脸道:“我也感觉奇特啊,那貂雄就仿佛神兵天降普通,从北面杀了过来。”
堂堂一州之牧,被貂雄杀得连战连败也就罢了,现在更被人家摸到家门口,连本身未过门的老婆,都公开抢走。
当天早晨,一场庆功宴,便在新野军府中停止。
这惊人的动静,赫得刘表浑身一震,满脸的东风对劲崩溃,刹时出现惊诧。
刘表这边气得吐血,貂雄却已挟裹着蔡玉,班师而归。
刘表乃一州之牧,迎娶的又是四大师族之一,蔡家的女儿,襄阳的大族名流们,当然要给刘表几分薄面。
“貂雄,你个无耻小贼,老夫跟你无怨无仇,你为何如此相欺!”气愤的刘表,平生头次失了名流的风采,破口痛骂,仿佛已忘了,当初是他先策动惹的貂雄。
刘表空有一腔肝火,现在也只能望江兴叹,追之不及。
刘表则高坐于上首,笑呵呵的接管着来宾们的轮番相敬。
一片欢声笑语中,庞统却摇着羽扇,缓缓道:“刘表联婚蔡家的图谋已幻灭,现在这蔡家蜜斯就在将军手中,将军何不就娶了她,一者诽谤蔡刘两家,二来也能把蔡家往将军这边拉拢,一箭双雕,何乐而不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