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策站在楼船的船面上,望着对岸暗自入迷,一袭披风在江风的吹拂下,飞扬翻卷。
身后响起脚步声。
几名军士赶紧捧上三樽美酒。刘协顺次将三杯酒悄悄的洒在地上,朗声道:“此三樽酒,一樽敬天,一樽敬地,一樽敬为大汉死难的将士!”
孙策双目逼视着他,喝问:“但是又如何?”
沥尽樽中酒,他刷的抽出腰中的龙渊宝剑,剑身在月光下显得各位凛冽,锋芒逼人。
越陌度阡,枉用相存。
孙策眼中杀气一闪。厉喝道:“你莫非想劝我投降么?”
鲁肃道:“程普、黄盖、甘宁、徐盛、周泰和凌统等人技艺英勇,又精通水战,其武略不惧江北汉军。但江北有庞统和徐庶等人,甚有策画,若召来一人,则胜算将大大增加。”
孙策摆了摆手,没有转头,还是悄悄的望着江水。
孙策没有转头,只是淡淡的说道:“子敬来了。”
刘协长长的吁了一口气。
呼声中,刘协一边缓缓策马而行,一边挥手向两边的将士表示,惹得将士们更加热血彭湃,呼声震天。刘协策马来到江边的一座高台上,上马今后在世人的簇拥之下登上高台,在正中案几前坐定,其他众文臣武将纷繁在两边就坐,萧南天率着众飞龙卫整整齐齐的立在刘协身后。
好久,他才轻声叹道:“子敬觉得此战如何?”
一名近臣走了过来,对刘协说了甚么,刘协悄悄一摆手。
……
三呼过后,喊声停歇,刘协举起手中的酒樽,对着世人道:“请诸卿满饮此酒!”
鲁肃说道这里,稍稍停歇了一下。
呦呦鹿鸣,食野之苹。
“朕持此剑,驱董卓、灭李儒、斩吕布、剿韩遂、破西域、平伪帝,定关西之地,安中原之民,不负百姓所望也。朕自九岁登基已十二年,战战兢兢,诚惶诚恐,上恐负彼苍,下恐负百姓,何尝真正放心。”
“为汉室江山而战,为天下百姓而战!”
岸边画角争鸣。乐声四起,充满在江岸上空。
何故解忧?唯有杜康。
鲁肃道:“但是汉帝毕竟是当朝天子,大汉正统,此道胜也;又兼有凉州、司隶、豫州等地,现在兖州又被其兼并大半,而幽州和并州均臣服于其麾下,此势胜也;汉帝自回归帝位以来,横扫李儒、韩遂、袁术和西域番王,战无不堪,此威胜也;汉帝光施恩德,泽被四方,江北百姓尽尊其为大德仁君,此德胜也。有此四胜,主公占四成胜算已经勉为其难了。”
慨当以慷,忧思难忘。
刘协抱剑回身对世人哈腰一拜,随即朗声道:“现在上有皓月当空,下有江波泛动,此情此景,感慨系之,朕当舞剑作歌,尔等和之。”
鲁肃淡淡一笑:“鲁肃若降,不失为太守之职、将军之衔。主公若降,了局不会比袁耀好多少。莫说主公另有四成胜算。就算只要一成胜算率,也要拼力一搏,鲁肃愿与主公同生共死,与汉帝决一死战。”
两旁响起了编钟之声,婉转而恢宏。一队红色的人影跟着编钟之声,缓缓走入场中。
刘协率先发明本身的失态。仓猝喊了一声“好”,世人如梦初醒,纷繁喝采。
“踏平江南,一统天下!”
契阔谈讌,心胸旧恩。
周公吐哺,天下归心。”
“为汉室江山而战,为天下百姓而战!”
鲁肃游移了一下,低声道:“六四之胜算。”
长江北岸,枪戟如林。一座座水寨相连,连绵近十里。岸边黑压压的站满了汉军军士,江面上的兵舰斗舰如星罗棋布。
青青子衿,悠悠吾心。
世人如醍醐灌顶普通,方才被歌舞撩起的浮乱表情刹时静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