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甲军练习有素,又有铁甲防身,初上手占尽便宜,将狂躁的史阿紧紧压抑在场内。但十几个回合畴昔,史阿强压狂躁,抖擞精力,垂垂占尽上风。
倾圮的缺口处一个葛衣老头,左眼已瞎暴露骨头般的红色眸子,拄着一根鹿杖,看起来颤颤巍巍的,仿佛一阵风都能将他吹去。如许的一个老头,走在通衢上任何人都会当作一个要饭的孤寡老头。
“砰”的一声,史阿手中的长剑被击成半圆形,虽未脱手,身子却连连后退十步才稳住身形,一缕鲜血从口中缓缓流下。
李儒脸上由红变青,由青又变红,满身抖了好一阵才狠狠的又对世人一摆手,让出一块两丈见方的空位来。
众军士立即齐齐让开一个大口儿。
黑衣人大喜,抽出宝剑向铡草的主子背后砍去。
郭汜惊奇的看了一眼王越,也挥手带着剩下的铁甲军撤离而去。
王越缓缓转过身来,冷冷的看着他。
在史阿这类剑术妙手毫无知觉下,刹时杀五人,天下能有几人能办到?
吕布盯着李儒,脸上暴露一种似笑非笑的神采,嘲弄道:“我若拦不住他,你们这群废柴能拦住?我若能拦住,用得上你们这群废柴插手?”
相府保镳森严,要想刺杀必先制造混乱,要想制造混乱最好的体例无疑是放火。而干草堆积的马棚明显是最适合放火的处所。
身子悄悄落地,四周立即被一群铁甲军士围住。
只见场内刀光剑影,叮叮铛铛的走马灯似的杀来砍去。
王越一脚把他踢到在地,大吼:“滚!”
史阿呆了呆,目光收回时,却发明白衣少女文小薇也消逝了。
吕布两眼俄然发光,双手竟然冲动得有点颤抖:“剑圣王越?”
王越眼中的精光稍稍敛淡:“我跟你说过,学剑光学会剑招是不敷的,当日你肯再苦练两年,岂会受本日之辱。”
那老头桀桀怪笑:“满城都是董卓的人马,史小侠恐怕不能带你出去了。老夫与文家很有渊源,小薇就交给老夫了。”
吕布冷嘲笑道:“刀枪无眼,如果你们还想多活几年的话,最好再散远一点。”
一个蓝衣中年文士哈哈大笑从黑暗中走出:“公然不愧是京师第一剑客的门徒,技艺倒是不错!”
从远处又簇拥而来一群铁甲军,抢先一将厉声喝道:“何人如此大胆,竟敢唾骂丞相,给我砍了!”
一股无边的杀气散了开来,氛围俄然固结。那员将领被他眼中的精光一射,激灵灵的打了个寒噤,手中钢刀不觉摆了一个戍守的招式。
吕布大怒,向前一声厉喝:“让开!”
此时已夜幕来临,府里灯火光辉,正中的大厅里模糊传来歌乐燕舞声和女人的娇笑声。
吕布不再说话,平托着画戟对着王越抱拳一揖,然后单手舞戟,戟身斜指摆了一个起手式。
李儒乌青着脸对着世人一摆手,众铁甲军立即呼啦啦的退后散到四周,让出一块一丈见方的空位。
吕布抬头哈哈大笑:“很好!很好!很好!吕布等候这个机遇多年,终究如愿以偿。哈哈……”
丞相府,由董卓侵犯一家富商大宅改建而成,却也雕梁画栋,都丽堂皇。
那仆人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,将铡刀连刀架一起向后推向黑衣人,再顺手将草筐中满筐的碎草向他没头没脑的撒去。
王越也哈哈大笑:“能与名震天下的吕奉先一战,王某亦等候已久!”
说完挥手喊了一声“撤!”,动员部下的铁甲军扬长而去。
“小徒学艺不精,让奉先见笑了。”蓝衣人悄悄的挡在史阿面前。
而史阿在李傕和众铁甲军的围攻陷只能勉强自保,很难兼顾到前面的少女。听到少女中枪的痛呼,心中大急。连连大喝,使出一招“舍我其谁”,剑光如排山倒海般攻向前面的仇敌,意欲击退敌手再回身去为白衣少女得救。何如李傕是久经疆场的老将,守势不急不缓,你进我退,你退我进,将史阿紧紧的压抑住,转动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