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白衣少女却欣喜的叫了起来:“仙翁爷爷!”
他的声音斩钉截铁,不容置疑,当然也包含李儒。
王越冷冷哼了一下:“既然如此,还不从速出兵。董贼苛虐百姓,必遭天谴,你等助纣为虐,岂能脱于干系?”
吕布大怒,向前一声厉喝:“让开!”
王越脸上暴露尊敬的神采,走到史阿背后对着他背上连拍数下。史阿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,心头却轻松了很多,满身规复到七八成力量。
王越摇点头:“半人半仙,千幻万变,你如何追得上?”
吕布望着史阿背影逐步消逝,这才一摆手中的画戟:“吕某要与剑圣王先生伶仃比试,众兄弟做个见证,谁敢插手,请自备棺木。”
马棚里两个主子正在喂马,另有一人在铡草。
只听背后一声娇呼,然后“当”得一声兵器掉地声,白衣少女的长剑掉落在地。
李儒脸上由红变青,由青又变红,满身抖了好一阵才狠狠的又对世人一摆手,让出一块两丈见方的空位来。
时价仲春,雒阳的夜晚本来就春寒料峭,寒气森森。此时的场中的氛围却更胜似寒冬腊月般砭骨,远在场表面战的李儒俄然打了个寒噤。
黑衣人史阿眼圈都红了:“李儒,我誓取你狗头!”
抬开端来,双眼又规复那种慑人的光芒:“李将军,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做个告终?”
鹿杖一舞,身影俄然消逝,仿佛未曾来过。
只见场内刀光剑影,叮叮铛铛的走马灯似的杀来砍去。
李傕打了个哈哈:“曲解曲解,郭都尉对王大侠也是闻名已久,只是素未会面,还望王大侠包涵。”
王越一脚把他踢到在地,大吼:“滚!”
吕布从鼻孔中嗤了一声:“不堪一击,这就是剑圣的门徒?”
吕布不再说话,平托着画戟对着王越抱拳一揖,然后单手舞戟,戟身斜指摆了一个起手式。
史阿爬起来在地上连连磕了三个响头,这才纵身消逝在夜幕中。
相府保镳森严,要想刺杀必先制造混乱,要想制造混乱最好的体例无疑是放火。而干草堆积的马棚明显是最适合放火的处所。
丞相府,由董卓侵犯一家富商大宅改建而成,却也雕梁画栋,都丽堂皇。
那老头桀桀怪笑:“满城都是董卓的人马,史小侠恐怕不能带你出去了。老夫与文家很有渊源,小薇就交给老夫了。”
只见此人黑巾蒙面,一身蓝衣,负剑而立,眼中闪动出慑人的光芒。
一道蓝色影子从马棚上飘下,悄悄的、渐渐的掉落下来,就像一片蓝色的树叶。
在史阿这类剑术妙手毫无知觉下,刹时杀五人,天下能有几人能办到?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史阿指着他张口欲骂,却压抑不住又吐了一小口鲜血。
史阿连连叩首:“弟子学艺不精,有辱师父威名,还望师父赎罪。”
吕布盯着李儒,脸上暴露一种似笑非笑的神采,嘲弄道:“我若拦不住他,你们这群废柴能拦住?我若能拦住,用得上你们这群废柴插手?”
那仆人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,将铡刀连刀架一起向后推向黑衣人,再顺手将草筐中满筐的碎草向他没头没脑的撒去。
王越叹了口气,摆了摆手:“带袁夫人走吧,这里交给为师。”
黑衣人大喜,抽出宝剑向铡草的主子背后砍去。
众军士立即齐齐让开一个大口儿。
王越也哈哈大笑:“能与名震天下的吕奉先一战,王某亦等候已久!”
吕布两眼俄然发光,双手竟然冲动得有点颤抖:“剑圣王越?”
此时已夜幕来临,府里灯火光辉,正中的大厅里模糊传来歌乐燕舞声和女人的娇笑声。
吕布抬头哈哈大笑:“很好!很好!很好!吕布等候这个机遇多年,终究如愿以偿。哈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