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声音已因冲动而变形，满身颤抖不已，拿剑的手也在颤抖，几近拿不住剑柄，眼中老泪纵横。
夜荣悄悄的垂手肃立在一旁。房间中一片沉寂。
李儒坐在太师椅上，神采阴沉，眼睛微闭，仿佛非常疲累。半年多来他瘦了一圈，本来浑圆的下巴变得尖削起来，眼角的皱纹越来越深，头上的白发增了很多。
好久，马腾才回过神来，爬起来对着东面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，饱含热泪，口中念念有词：“臣拜谢陛下，拜谢陛下……”
马腾满脸凝重，从桌上一个锦盒中拿出一卷册本，双手递给马超道：“此乃先祖伏波将军遗留的枪谱，你带着此枪谱和几个弟弟今晚趁夜色突围。现在速速去清算行李，早晨我出东门佯攻，你们可从西门突围，取道到益州，再迂回到弘农，投奔陛下。”
“等等。”李儒又叫住他。
马腾等了好久见他不答话也不接书，不由大怒，一脚将他踢翻在地，大声喝道：“孝子，我说的话你听不到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