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开口!”董卓一声怒喝制止住李儒,然后对着普明禅师一揖道,“多谢大师点化,几乎被奸人所蒙蔽,此必袁绍那贼子所为。他恨我杀袁隗、袁基一家,特来行凶复仇,我誓当提十万雄兵,直取渤海,杀尽袁家宗族,为母报仇!”
李儒小声道:“小婿有告急动静要禀报岳父大人,故此冒昧。”
董卓站起来,眼中闪过剧痛的眼神,视野从灵牌上一一扫过,俄然抓着司仪吼怒一声:“为何没有我孙儿董白和李逸的牌位,他们年纪虽小,你等敢不设牌位?”
李儒被问得张口结舌,呆了一会才嘲笑道:“小昏君行事匪夷所思,你问我,我问谁去?”
董卓对李儒问道:“灵堂是否已经搭建好?”
董卓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嚎啕大哭。
普贤禅师又道:“阿弥陀佛。你既已遁入佛门,何必执念太深。佛祖有云‘不成怨以怨者。是时世尊告诸来会。吾自追思无数劫已来。怨能息怨人身可贵佛世难遇。如同忧昙钵华不时乃有。可贵为人削发学道亦不服从。汝等已得人身诸根不缺堪任受化。何为于正法*相诤竞。是故说不成怨以怨。终已得歇息也。行忍得息怨此名如来法者。夫人行忍寂默为首。听彼已报闻彼骂已还以骂报。如是之比怨终不息。弱名忍强亦名为胜。是故说行忍得息怨此名如来法也’。炼化仇怨,也是你悟道的一次机遇。”
李儒本来还想四位老衲会替他讨情,见此状暗骂了一声,乖乖的本身掌了一下嘴。
鲜明恰是佛门的俗家弟子董卓。
念完超度经的四位老衲盘腿而坐,闭目养心。
叫声吼了三天三夜,四个身披法衣、宝相寂静的老衲在门外打坐了三天三夜。
董卓抬开端来,失神般的看着他们,咧开干裂的嘴唇,声音沙哑的问道:“四位大师,佛如何对待本身的血海深仇?”
普明禅师念了一声“阿弥陀佛”,便不再言语。
说完捋其裤脚,暴露小腿,灯光下鲜明有一个铜钱大小的伤疤。
即便他在长安城中呼风化雨,只手遮天,面对这位岳父大人,却像老鼠见了猫一样,不敢有半分拂逆。只是此次他眼中悄悄闪过一丝凶恶之色。
说到前面,怒发冲冠,睚眦欲裂,歇斯底里的呼啸起来。
别的三个老衲也如普明禅师一样闭目沉默不语,固然脸上带着难堪和不快。
李儒神采大变,朝四位慈悲为怀的老衲望去,谁知四位老衲仿佛早已入定,一动也不动。
只要普明禅师在旁沉默打坐不语。
门外卫兵答道:“董大人曾传令四位大师可自在出入,小人不敢禁止啊。”
董卓腾的一下站了起来,眼中凶光爆闪,一把抓了一块过来,扫了一眼铁牌上的字,收回一声低嚎:“是他,竟然是他!”
是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