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往身后望了一眼,不远处是一片段崖。
吴孟仓猝低声道:“陛下不成太急。陛下年幼,身材固然安康但根骨尚未夯实,却频频耗用巨量真力,导致根骨不堪接受而落下内疾,乃至呈虚脱有力之症状。幸得草民家传得一枝千年灵芝,不但可治愈陛下以内疾,还可加强陛下之根骨。只是陛下身材衰弱,虚不受补,草民不敢将灵芝给陛下一次喂服,须分六日服治。今已三日,须再服三日,此三日不成轻动,草民探陛下脉搏知陛下习得运气之法,故此三日陛下可在此服药并打坐运气,则药效更将倍增,大大无益于陛下身材。还望陛下三思。”
“呀!”他听到崖下传来一声惊奇得叫声,随即传来一声砰的砸地声。
中年人神采变得严厉起来,正色说道:“先父自知寿元已尽,故不肯华侈此千年灵药。而这位朱紫年不满十岁,用此药可受益毕生,更何况先父只是俺一人之父,而这位朱紫倒是天下人之父。”
只是这脚下越来越软,满身越来越乏力。
刘协试了下飞抓的力量,今后一纵,跳下绝壁,身子悬在半空中,将龙渊剑往剑鞘中一插,右手又取出一根丝绳飞抓,狠狠的抓在绝壁壁上的石缝中。
一个十七八岁摆布,虎头虎脑的少年,持着一柄纯铁打制的两刃三尖刀,怔怔的望着摔在一具虎尸上的刘协,喃喃的道:“哪来的小孩,看他细皮嫩肉的模样,不像是山里的猎户啊。可惜俺刚打的老虎了,恐怕皋比都要被他砸破了。”
刘协缓缓的闭上眼睛,无计可施。
被称作庸医的中年人脸上暴露奇特的神采,转头瞪了一眼那少年,道:“你这水货敢称这位贵报酬小娃娃?你晓得这位小朱紫是谁吗?”
左手丝绳飞抓一抖,那猛虎觉得要向他进犯,低吼一声退了一步,飞抓由精铁打制而成,狠狠的抓在砂石土中。
他抬开端来望着崖上滔天的火海,又看了看昏倒不醒的刘协,顿了顿脚道:“这么大的火迟早要烧下来,山里是呆不住了。这小娃娃又昏倒不醒,看他这模样必定是大户人家,不如先救了他到吴神医那边去,待到他伤病好了再问他家里赔我虎钱。”
那少年人眼睛睁得大大的,不解的望着他:“这枝千年灵芝,你父亲病逝之前都舍不得服下,你竟然给了一个外人,你可真舍得下血本。”
那少年把头一昂,傲然说道:“俺固然救了他一命,但总不能以此为功索要官职,俺老水要凭本身一身技艺,持手中刀,冲锋陷阵,驰骋疆场,建立出与冠军侯普通的功劳,灿烂俺水家门庭。”
但是他却感受脚下越来越没有力量,速率越来越慢,很快就要被大火追上。
龙渊剑在火光和阳光的晖映下闪出夺目的光芒,那猛虎仿佛也极其顾忌,只是低低的吼着,也跟着刘协后退的脚步缓缓的逼来,不敢直接猛扑过来。
旋即又笑眯眯的说道:“不过你水家此次真是祖坟冒烟了,竟然救下一个天大的朱紫来,俺老吴少不得也要沾你的光了。”
中年人身子一震,纳头就拜:“草民吴孟,叩见吾皇,愿吾皇万岁,万岁千万岁!”
刘协大惊,再将左手一抖,手臂竟然发软发不着力来,仍然只是在崖壁上悄悄的刮了一下。
眼看退到了断崖边,刘协往下一看,不过十几米高,悄悄松了口气。
他只觉满身有力,形同虚脱,像块石头一样从十多米的绝壁上掉了下来。
中年人满头黑线:“你这个水货就这点出息啊?”
咔,这一抖用力过大,绝壁壁上的那块石头已经风化,不堪接受,竟然松动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