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他悄悄心惊的是最前面一人,身形飘然欲飞,一起疾奔毫不吃力,仿佛在踏着草尖驰行,大有踏雪无痕之势。他的身子固然在飞奔,却身形晃都不晃一下,保持着笔挺的身姿,似是在闲庭安步,飘但是来。
刘协问道:“我那皇兄现在如何?”
渐渐的他的眼中暴露了凝重的神采,神情严峻起来。
刘协叹道:“仙翁法力公然堪比神仙。”
前面的步度根也是神采一变,叽里呱啦的又说了一句鲜卑语,然后乖乖的坐了下来。
作为杀手出身的他,在这一世竟然会被人跟踪,他倒要看看是甚么角色。
曹昂脸上乐开了花,笑道:“古公子剑术精绝,曹某打心底佩服,不如同去鄙人住处,一起喝上几杯热酒,聊聊技艺?”
飞燕令……莫非与昨日风逸所说的“飞燕公主”有关?
他手中的飞刀掉落在地,强忍着惊涛骇浪般的冲动,哽咽着声音喊了一声:“师父!”
刘协惊问道:“那少年谋士乃何人?”
刘协一个箭步奔了畴昔,将王越一把扶起,叫了一声“师父”,泪如泉涌。
他又迷惑的朝边上两人望去。
刘协眉头一皱,心道:莫非你还想把我收为你的小弟不成,开甚么打趣。
墨小染撇了撇嘴道:“你说阿谁小子啊,一个空心枕头罢了,中看不顶用。架式摆得挺大的,人五人六的像个妙手似的,实在也不过对峙了三十招过关,并未击败台上的军人。瞧他那架式,我还觉得能一招制敌呢。”
他急着去找那位“单福”先生,不肯胶葛,便一口回绝道:“鄙人另有急事缠身,他日有空,再登门拜访,与曹公子痛饮一场。”
刘协愣住了。对杀气极其敏感的他涓滴感受不到对方的敌意。
“臣李逸飞拜见皇上!“
王越眼中暴露敬佩的神采道:“当年仙翁左慈在嘉陵江边显化异象,全军皆亲眼得见,故坚信不疑。”
这步地倒是挺大的。
曹昂大喜道:“古公子也晓得家父?”
他长身玉立在一处小土堆上,右手紧紧的攥着剑柄,左手暗扣着三把飞刀,眼中杀气腾腾,轻视的望着来者。
曹昂大失所望,寂然的说道:“既然古公子有事,他日曹某再来叨扰。”
他脸上暴露讽刺的神采,加快了脚步持续前行,不过不是往本身的大帐方向,而是奔往西北处一块空旷的草原。
背后响起史阿的声音:“外族毕竟是外族,就算当了驸马,也不能光宗耀祖,还望古公子三思。”
跟来的二十几人中,行动敏捷有序,脚步沉稳而整齐,仿佛颠末专业的练习。不过前面的这些人固然刁悍,对于现在的他来讲,不敷以构成威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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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偷偷的瞄了一眼身后的空旷地,做好撤退的筹办。
刘协道:“青州刺史曹公,乃当世之枭雄,鄙人岂会不知。”
他冷冷一笑,疾走了两三里,缓缓的转过身来。
刘协顾不得吃晚餐,就仓猝快步奔向“单福”的居处。很不幸的是,“单福”先生交友广漠,到朋友的住处串门去了,不知何时才回。
墨小染嘻嘻笑道:“大哥在鲜卑挺有背景的啊,竟然有甚么飞燕令的仆人都来保你,连那步度根都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。”
刘协快步如飞,没有逗留。
屁话,我还用得着你经验。
刘协冷冷的望着劈面扑来的敌兵,眼中杀机陡现。台下的四位小弟也在蓄势待发,只等刘协一脱手就蹦下台去,杀个天昏地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