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红日喷薄而出,霞光万丈。董卓俄然看到一人雪衣白马,面如冠玉,豪气勃勃的策马奔来,身后的霞光鲜得格外刺眼和光辉,仿佛是踏着朝阳从天外飞来,周身还笼着浅浅的、淡淡的晨辉。再细心看来,却见他剑眉星目,墨珠般的眼中清澈透明,毫无惧意,似已看破存亡,却又似已超脱存亡以外,不似来自人间;那绝美的面庞披发着得空的光芒,略带婴儿肥的下巴偏又揭示出一种令民气疼的稚嫩。
好久,他才反应过来转头冷冷的盯着劈面的少年天子。
又走了五六里。远处俄然蹄声如雷,尘头大起,一片乌云缓缓涌了过来。乌云由远而近,马蹄声由轻而重。黑压压的一片马队奔驰而来,旗号连缀,遮天蔽日,枪戟如林,好不壮观。一看起码数万兵马。再走迩来,可看到这些兵士个个高头大马,满身铁甲。几万人的军队劈面驰来,像江河泄地,铺面而来,气势逼人。
望着这个流光溢彩的少年,董卓俄然面前一片眩晕,不觉肥躯满身剧抖,狠勇之气顿消,心头闪现一种似曾了解又恍若隔世的感受。不觉勒马后退几步,方才那种目空统统的气势俄然消逝得无影无踪。
“你是刘辩?我是刘协?我们的父亲是灵帝?”
马蹄声当即奔驰而来,于十米以外突然愣住。只见一人翻身上马,跪落在草丛中大哭道:“臣闵贡接驾来迟,罪该万死!”
“十常侍……张让……段珪……”这几个熟谙的字眼在古小虎脑海里狠恶的跳动着,如同轰隆在耳。那部巨大的小说他小时候看过100遍,谁叫他自称“儒刺”,一个很有文明的杀手。
只见此人满身黑盔黑甲,外披一身玄色披风,生的狮鼻阔口,满脸横肉,奇丑非常;中等身材,身宽体胖,看起来很有几分勇力;双眼充满凶恶和阴鸷之色。血口一声厉喝,恰如魔王吼怒,比如修罗吼怒,令在场之人无不震慑三分。
世人哭完,先派人快马将段珪人头送往都城示众和宣布,然后给两人各换上一匹好马骑上。数百人簇拥着两人持续前行回京。
刘协一声轻叱,双腿狠狠一夹马腹,那马受力大痛,怒蹄奔腾而出阵,直奔董卓而去。
刘辩这才像看到亲娘一样的哭着猛的扑了畴昔,抱着闵贡大哭。君臣两人捧首痛哭,如丧考妣。
身后一小我影都没有,只要几米外阿谁一身帝王装的少年目瞪口呆的看着他——从草丛刚才卧身之地到河边落脚之处,足足有三四米,他竟然一跃而就。
全场鸦雀无声,全数齐刷刷的盯着刘协。
拂晓。四野沉寂,只要远处模糊传来的马蹄声。一片碧蓝的河水悄悄的流淌,河边草丛中模糊有两小我相拥而卧。
少帝也上马大哭。几百人又是一阵好哭。
不明就里的刘辩吓得满身颤栗,刘协叹了一口气在前面悄悄的扶住了他。
“十常侍段珪!”刘协盯着人头暗道。
刘协咪起眼睛往此人身上细心打量起来。只见此人身高七尺五,头戴白银罩面盔,身披白银连环铠,手中的三尺长剑在晨光下闪闪发光。固然看不清脸上的神采,但是身上较着披发着一丝清傲却又磊落之气,声音中掺杂着几分铿锵和恐惧的气势。
这就是四世三公,史上坐拥四州之地的枭雄袁绍么?看起来倒也有几分豪杰气势。
几天以后,雒阳城中传播着一句儿歌:“帝非帝,王非王,千骑万乘走北邙。”
“皇弟,醒醒!醒醒!”
那少年张大了嘴巴,怔怔的望着他。
走了大抵两三里,劈面奔驰而来一大队人马,约三四百人。策马的鞭挞声、呼喊声、呼喊声、马蹄声,乱哄哄的劈面而来,好不热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