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请恕鄙人直言。”沮授拱手道:“论起才调,将军帐下有颍川荀公达,武威贾文和,鬼谋郭奉孝,皆乃足智多谋之士,只怕不差授一人吧?”
用手指悄悄弹了一下刀刃,沮授微微一笑:“声音清脆入耳,看来你平常将兵刃保管的很好。”
“猖獗!”沮授气的面红耳赤:“韩馥暗弱,不堪帮手,袁公礼贤下士,某这才改换门庭,乃是不得已而为之,如果一主败便投另一主,与贩子之徒有何辨别?”
沮授一阵沉默:“……多谢大将军谬赞。”
“嗯。”刘烨点了点头,回身走了出去。
“鹄儿?”沮授叹了口气:“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,某既然为袁公帐下幕僚,今袁私有命,焉能不从?”
说罢,沮授便要脱手。但是刚要脱手,一声大喝却传了过来。
门外俄然传来击掌之声,同时有人声道:“好好好,公与先生不愧是河北名流。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,前人诚不我欺。”
“本将刘玉卿,忝为大将军。”刘烨浅笑道:“公与先生之名,某在关中之时便有耳闻,请公与先生投入某麾下,如何?”
冀州军队官顿时一惊,从地上捡起了环首刀,警戒的看着门外,而沮授父子一样惊奇不定的看向门外,要看看刚才说话的乃是何人。
“公与先生公然是忠臣,而鄙人最爱好的便是如同公与先生这般忠贞之士。”方才说话那人赞美道:“请公与先生到某幕府当中,为朝廷效力如何?”
却不想,沮授感激道:“大将军之礼遇,授感激不尽。但是忠臣不事二主,授因为韩文节暗弱,是以半途叛变,现在如果再投大将军,岂为人子?”
“父亲,你就承诺吧!”沮鹄忍不住道:“大将军如此礼贤下士,何况又是朝廷柱石,投奔大将军岂不是远远好过投奔袁绍?”
“父亲!”少年从沮授手中夺下兵刃,嫩白的双手呈现一道血痕,倒是涓滴不顾,愤恚道:“父亲常日教我,大丈夫立于人间,当处功名,建大业,今壮志得逞,何如死乎?”
这少年不是别人,恰是沮授独子沮鹄,正肝火冲冲的看着本身的父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