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是新任县尉,怪道这些人多有不认得的。照这中年男人所言,这周卫当真也不是甚么好鸟,本身此次给他点小小经验,也未曾委曲了他。
四个大兵听得周卫怒喝,从惊诧中醒转,伸手便去拔腰间的手刀。却被芈桓抢先一步,奔到近前,夺了比来一名流兵的腰刀,舞动刀花,环四人周身游走一周,复又回到了本来站立的位置。
芈桓刚想再开口,已被周卫身后的一名大兵喝止了:“开口,休得对县尉大人无礼!”
“谁敢!”
“哦,原是县尉大人啊。前些天服了药,病症可曾好些了?”芈桓被那大兵一阵呵叱,对着周卫恭恭敬敬隧道,但脸上模糊闪现着一丝戏谑和嘲弄。
因为堆积的人越来越多,此时的医馆之浑家头攒动,显得有些炎热。但他们仍然一边擦拭着汗水一边列队耐烦等待着。
“你们几个还等甚么,还不快点给老子上!”周卫歇斯底里地喊道,他脸部扭曲的肌肉拉扯着颌下的络腮胡,全部脸都变了形,显得尤其狰狞可骇。
时下已过立夏,这是进入夏季的标记,夏季将至,炎暑将临。气温也明显降低了起来。
……
铮――
室内的氛围徒然严峻了起来,那些列队的患者见周卫等人蠢蠢欲动,一场打斗正在酝酿,因而他们便立马变成了这场大戏的观众,均都不自发的沿着场中的芈桓等七人围成了一个大圆圈,保持了一个恰当的间隔,这个间隔拿捏得实在精准到位,既不会被场上即将到来的打斗所涉及,又不影响旁观的结果。
“我呸,甚么狗屁药,害老子拉了一天一夜,倒在床榻都起不来。”周卫俄然瞋目圆瞪着芈桓,恶狠狠的骂道。
俄然,行列中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失声道:“某认得此人,他便是本县新任县尉周卫,某曾亲见其欺行霸市,为非作歹。其人乖张放肆,上任至今已有一月余了,搅得这辰阳城真是鸡犬不宁啊。楚兄弟此番获咎了他,今后需当谨慎谨慎。”
馆中列队等待诊治的患者也都齐齐吃了一惊,这些患者中多有前日也在场的,当时芈桓唯唯诺诺的形象已经在他们心智中烙上了深深的印记。人老是风俗思惟定式和极度从众,一旦某件事、某小我在他们心智中产生了定位,便不轻易窜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