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真子安在?”鲁雄厉声问道。
那赤兔宝马有日行八百里之能,两边兵士主动分开,让出一条大道。不一时,一团赤红已经飞奔至鲁氏兄弟近前。
“大哥,是我对……不起你……来生还做兄弟……”气若游丝的鲁彪说出最后一句话,挥刀向鲁雄的战马砍去,与其说是砍,还不如说是倒地,那战刀是顺下落地的势能倒下去的,连同一起倒下的是鲁彪的尸身。那战刀的锋刃恰好砍在鲁雄战马的屁股上。受伤负痛的战马发疯般的朝火线山林撞去。
他们已经耗尽了平生的力量,此时是又累又饿,全凭一股求生的意念苦苦支撑着。
“清真子!这个艰险小人!”鲁雄近乎吼怒道:“为今之计,你我兄弟只要搏命凸起重围,或可求得一线朝气。”
将至半夜,战了多时的鲁氏兄弟,已是偏体鳞伤,血染征袍,这血已经分不清是本身的还是仇敌的了。
“搜山搜山!”马忠气急废弛地大声嘶吼道。
“完了,中这无耻小人的狡计。你我兄弟本日要死于此处了。”鲁雄绝望地感喟道。
马忠遮挡不定,被鲁雄抖擞神威一刀砍飞了头盔,若不是刚才他将头低了一低,早已身首异处。惊得马忠脊背直冒盗汗,勒转马头,仓惶逃窜,若不是赤兔马快,早已死于鲁彪的补刀之下。
鲁彪这才回过神来,于乱军中检察本身的步队,并无清真子的身影,感受仿佛上了当。
他展开了眼睛,看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一幕,在箭雨将至的一刹时,鲁彪耗尽最后一丝力量,猛的一拉战马缰绳,那马一声长啸,人立而起,挡在了鲁雄的前面,完成了它最后的绝唱。
兄弟二人固然寸步难行,但也缓缓的向前挪动着。那场景远远看去,黑压压的一片人头,有规律的向一个方向迟缓龟移着,蔚为壮观。
这时,在一旁观战多时的马忠,早已经安奈不住,策划赤兔挥刀向兄弟二人袭来。
鲁氏兄弟固然英勇,但是官军越来越多,加上所率山匪喽啰本就是一些乌合之众,常日里只为混口饭吃,才上山落草的。那里经得住官军这等冲杀,瞬时作鸟兽散,均被官军一一搏斗殆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