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伯父,有一人想要见您。”关银屏下了决计,对刘备说道。
村外乱坟岗,刘安将其妻尚存的遗骨草草安葬,他目无神采的双手抓着散泥,往阿谁小小土堆上撒去,麻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怜悯和悔意。
“屏儿,你听我说,大仇是要报的,但现在不是时候。”芈桓尽力抓住关银屏挣扎的肩膀道,“我们若与东吴两雄相斗,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,赢利的必定是曹操,况劳师远征,已犯兵家之大忌,倘如有甚么闪失,则我方的权势必定大大受损,更谈何匡扶汉室,一统中原?”
这是演的哪一出啊,少年明显没有预感到他会有此番行动,一时之间竟动力怜悯之心,正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甚么事,你说吧。”关银屏依偎在芈桓胸膛里慵懒的答复着,懒得动一下。
“先生无需多言,此事是桓所为,自当一人承担,请先生绑我前去面见丞相便是。”芈桓平静自如的说道。
刘备有些摆荡,但他不肯意就如许被人压服,特别是被这个芈桓压服,只因那桩苦衷,很多年了,他一向深埋心底,始终没法放心,他对这个芈桓并无好感。
“是屏儿啊,快起快起,在这里无需多礼。”汉中王刘备忙上前扶起。
刘备没有思疑,饱食了一顿,天晚就在他家借宿。
汉中王赐了坐,酬酢已毕。
“还是屏儿懂事。”刘备暴露一副很享用的神情,“不像那些大臣们,隔三差五的来劝谏本王停止东征。”
芈桓谏道:“民贼乃是曹操,并非孙权,现在曹魏强,而蜀、吴弱之势态仍未窜改。蜀、吴理应为盟共击强魏。况汉贼之仇为公,兄弟之仇为私,当前应以国仇为重,兄弟之仇可徐图报之,望我王以天下为重。”
“是吗,又是谁惹伯父活力了?”关银屏灵巧的走到刘备身后,“屏儿给伯父捶捶背。”
刘安被这盛气凌人的少年逼得快疯掉了,他拔起地上的大刀,从脸部神采能够看出,他做这一行动使了很大的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