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需五六人翻动滚轮,升起拍杆,于滚轮处设置构造牢固,待敌军船舰靠近之时,发动构造,拍杆末端重物落下,拍击敌兵舰船。”芈桓比划着说道,“待拍杆一击中的,操控军士翻转滚轮,可升起拍杆,再度拍击,如此来去。”
一套作战方略下来,并无马脚,黄权击掌喝采。
次日临晨,黄权亲身督建拍杆,芈桓领三千人往大营左边十余里险要处下寨。
三国期间的战舰,明显还没有这个装配,本身就用超前的知识武装水军,赢了这场战役。宿世学的那点物理知识还能派上用处,芈桓如许想着。
“设备?”黄权瞪大眼睛看着芈桓不解的问道。
“黄将军且放心,这点我亦有想到,可在拍杆末端相接处利用铁链,如此任他刀劈火烧,俱不能毁。”芈桓进一步提出预案。
黄权看着芈桓,浅笑的点着头。
大帐当中,陈列简朴,内侧有效布帘隔开了,此中设置了一方床榻,黄权常常事情至深夜,便在此处歇息。
沉默有顷,芈桓进言道:“朱然自前次水寨被劫以后,并无行动。江南疆场连日来,轮番恶战。而反观水寨的悄无声气,仿佛很不平常,宜早做筹办。”
芈桓正与黄权在帐中议事。黄权早已获得了北魏与东吴最新意向的谍报。正自拿不定主张,故而请芈桓过来商讨协防之事。
“可着军士赶工制作拍杆,有此拍杆战舰,则我不畏吴水军。若吴、魏两家结合,我北营兵少,不成力敌,只可智取。”
东汉自蔡伦改进造纸术以后,纸张已经非常便宜了,但是质量不好,轻易破坏,故而当时的人们并不常用纸。只是军旅当中,高贵的绢帛是极其罕见的,孔殷找不着,而竹简不便于画图,以是芈桓临时利用纸张绘制。
黄权摸着下巴上的一缕长须,如有所思的说道:“我亦在思虑此事。前次突袭吴军水寨,乃是依托奇谋,实属幸运,彼军海军练习有素,接战于大江之上,我军虽占有上流上风,然一定能再度得胜。子轩有何良策?”
一夜长谈,黄权心中甚慰,已经有了克服吴军的信心。
“吴军自恃水军刁悍,必定勾搭魏人,夹攻我北营、水寨,一鼓可下。然后登岸,合击我军南大营。”芈桓进一步阐发道。
芈桓提示道:“虽说如此,然我观江南战事频繁,而江北及水寨并无动静,似不平常,不成不防。”
“如何智取?”
芈桓心中暗道,不愧是蜀中名将,能举一反三,顿时看出此中的不敷。
吴军战船数量和质量都明显高于蜀军,靠设备得胜是甚么意义,莫非要短期内制作大量舰船吗?这明显不实际,黄权一时猜不透芈桓的意义,故而诧异。
拍杆利用杠杆与定滑轮道理,操纵斜杆末端收缩的重物落下,转换重力势能为动能,击打敌方舰船。
“此物虽好,然敌军若砍断绳索,则烧毁了,重物孔殷难以移除,势成接舷战矣。”黄权不无遗憾的说道。
“如此甚好,现我军另有大型战船三十余艘,都装配此拍杆,如此,我军可在江面与吴军百余战船对抗,胜利在望。”黄权顿时来了精力,信心满满地说道。
黄权猜疑的看了看芈桓,然后将视野挪动到图纸上面,当真看起来。
“如此,何故应对?”
黄权心中悄悄佩服。
芈桓思考了一下道:“吴军海军在兵士练习,以及战船范围上皆优于我军,如此敌强我弱,我方除了抓紧练习水军,还得靠设备得胜。”
“此拍杆如何操控?”黄权虽已明白拍杆的布局道理,但仍然有很多细节题目。
北营中军大帐即设在水虎帐寨旁侧,依水而建。如许一来,不管是登岸作战,或者是下江水战,其行动的途径都是比来的,布局布局科学而公道。黄权不愧为深谙此道的名将,看了江北的军容军貌,防务格式,芈桓心中暗自佩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