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就听主公安排。”
公然,三五天后,这番话就传入了县令黄琰的耳中,很快,又传入了郡守王赫的耳中。
诸人不知班定远是谁,也不知陈子公是谁。周澈把他俩的故事一一讲来,再又讲了一讲积年来羌人犯边的罪过。
本日院中人多口杂,他说的这番话必定用不了多久就会传遍乡野。到当时候,县人、郡人只会“奇其壮志”,不会狐疑别事了。――这也是他性子谨慎的一个表示。
王赫是在车上听到了这件事,――他还在行县,当即召来侍从的周氏嫡派-少年家主周恂,以及周阅、周涌等,把周澈的那番话对他们讲了一遍,笑道:“你们周氏世代衣冠,家传儒学,本为儒臣,你们叔侄也一个个都是文质彬彬,洵洵君子,皓粼却激厉抗扬,慷慨自昂,有雄豪气,志在边关,真奇士也。吾甚美其志。惜乎他方任乡长才满一月,不敷一年,我也是才莅任,不好立即将他拔擢。且待来年,我必擢他入郡,放之显职,以壮其志。”――汉家故事,“诸官吏初除,皆试守一岁乃为真”,较初级的官吏被升为较初级的官吏后,需求“试守一岁”才气成“真”。在“试守”的期间,还是拿之前的俸禄,要想再获得升迁,凡是也要比及“试守”够一岁才行。以是,王赫说“且待来年,我擢他入郡,放之显职”。
世人谁也不肯在别人面前逞强,皆随之大喊:“吾等愿从主公赴边关杀贼!好男儿当死于边野,马革裹尸还葬。”
“你们虽都武勇,但是却不通兵阵之道。兵者,丧事也。如果冒然上阵,反而不美,怕会有损吾辈威名。我们是去杀贼报国、以求封侯的,不是去送命的。你们若果有此志,我愿以兵法教你们。比及兵法学成之时,便是我们远赴边关之日,如何?”
周澈请他们起来,本身也归榻坐下,把佩剑放在膝上,抽出了一截,轻弹吟唱道:“‘长城万里永不倒,千里大河水滚滚,江山娟秀叠彩峰岭,岂让国土再遭踩踏,丈人安在西击胡。’这是元嘉年间的一首儿歌,不知你们听过没有?”
周澈目光炯炯,环顾诸人,慨然说道:“当年,凉州诸羌俱反。南入蜀、汉,东抄三辅,延及并、冀,大为民害,我大男人民因之死者枕藉於道。朝廷大发郡国兵,命将出征,与贼血战。阿强和老卫的父亲当年就在征召之列,也曾赴边关,冒矢杀贼。从当时起直到现在,二十年中,羌人并及鲜卑胡种几近年年犯我边陲,掠我财产,杀我子民,实已为我汉家大患。诸羌之惨毒,胡人之大恶,罄竹难书。前汉陈子公言:‘明犯强汉者,虽远必诛’。澈今虽任职乡长,亦有为国行天诛、为民灭大恶之愿。你们都是懦夫,都是我安成的英杰。大丈夫岂能泯然无闻于草泽之间?好男儿当如班定远,取封侯于边关!我召你们来,另一半就是为了和你们筹议此事!”
黄琰当时正在读书,他放下竹简,对陪侍在侧的陈松、黄祖笑道:“我早知皓粼有胆勇武略,果不其然!‘潜龙’之名,正合其人。”
王赫拈须而笑。
周澈一边好吃好喝地养着这些人,一边只要有空就与他们厮混吃酒。每当外出时,会随机选一些人同业。行则同业,宿则同宿,推衣衣之,推食食之,把统统皋牢人的手腕都使了出来,养得世人断念塌地。
家主周恂倒还罢了,因为周澈是支脉不